就在此時,燃燒著的火焰球終於趕超而上,劈啪作響中將黑色的箭頭完全包裹,狠力焚燒!
“趕上了!”
興奮的雲鬆繼狠狠揮拳,終於來得及抹去嘴邊的血跡。
“太好了!”
看著停在麵前一米處大力焚燒與彼此吞噬的火焰球與箭頭,蓮芯和彩鷲齊齊呼出一口長氣,收了法陣,一陣陣發虛,但兩人還是經不住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來慶祝這劫後的餘生。
而此時,雙眸依然被血色填充的阿金直接暴起,再次衝向了試圖殺死蓮芯與彩鷲的髏嵐,麵對這不可饒恕的行為,勢必要給予凶狠的懲罰!
金色的獅鬃依舊像是在燃燒一般明亮,漂浮在了空氣之中,而阿金四周的溫度甚至開始燙人,髏嵐早已向著江孜宇的方向遁去,隻是那雙眼睛卻始終模糊,淚流不止,方才那強光的刺激,看樣子是將他的雙眼傷到了。
“吼!”
緊追著的阿金腳步雄健輕快,不止沒有一點方才受傷與透支的樣子,甚至連塌陷下去的肩膀都是恢複了原樣,氣勢磅礴,朝著髏嵐逃走的方向越追越近。
此時,一直向著髏嵐跑動的江孜宇越是站於原地,一動不動,忽然,他的雙目一凝,衝著蓮芯二人所在的方向,雙手開始做起了一連串複雜的動作,看樣子就像是在捏一個繁複的指訣。
追趕著髏嵐的阿金注意到了這一切,立時止住腳步,趕忙仰頭看向了蓮芯二女所在的位置,此時的他,目力過人,不止能看清近千米之外蓮芯所在之處的所有動向,甚至眼角的餘光還能看到江孜宇此時臉上所露出的一抹詭異笑容。
那是一種奸計得逞後的討厭笑容。
指訣完成,江孜宇口型微動。
“爆!”
突然,還在蓮芯和彩鷲前麵焚燒著的火焰球猛然炸開!
“啊,爆炸了竟然!”看著自己麵前升騰的陣陣灰黑霧氣,彩鷲不由得呼出了聲,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隻是火焰和霧氣互相侵蝕的太過劇烈,通過爆炸提前釋放了所剩無多的能量而已。
但,和她相擁著的蓮芯,卻忽然一聲悶哼,而後軟軟地從她身上滑了下去。
“蓮芯?”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彩鷲有些奇怪,但緊接著,她抱著蓮芯後背的手指,觸摸到了一陣溫熱……“蓮芯?!蓮芯!”
那樣的溫熱與粘膩。
是血。
“蓮芯!!”
彩鷲顫抖著尖叫,跟著蓮芯滑坐在地,等到穩住後,雙手已經沾滿了熱乎乎的鮮血,而此時,麵對著她的呼喚,蓮芯卻是沒有了一點兒反應。
“不要嚇我啊,蓮芯!”
彩鷲顫抖著,連忙將視線移到蓮芯的背後,卻是除了心口之處一個汩汩流血的傷口和一片血紅之外,什麼都沒有見到。忽然,緊貼著蓮芯的彩鷲胸前卻是一痛,再低頭一看——一截鋒利的劍尖從蓮芯的心口之處伸了出來,紮到了她的身前,而被劍尖同時刺穿的,還有生命之歌的玉石陣法。
那紮向蓮芯的劍尖,正是之前被雲鬆繼用火焰柱射斷的那一截,是一直沒有丟掉它的江孜宇在那巨大的黑箭劃過自己前麵時,用霧氣包裹著打入到箭頭之中的。而劍尖借著方才爆炸的衝力,剛好紮入了毫無防備的蓮芯的後背之中,那巨大的力道,竟是直接將蓮芯的身體紮穿了。
若不是蓮芯將沒來得及放回空間囊的玉石陣法揣在了身前的衣物中,那現在,一同倒下的,便還有一個正在不停顫抖的彩鷲。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蓮芯——!!”
彩鷲的尖叫聲穿透了樹蔭,響徹這條小路的上空,但是,蓮芯卻是聽不到了。
彩鷲姐姐,我們,緣盡於此。
“該死的是我啊,蓮芯,是我害了你!蓮芯,該死的,是我,是我——!!”
無論是誰該死,或是該生,但事情,已成定居。
此時的阿金多希望那個被強烈光線刺傷眼睛的,是他自己。
將所有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劍尖紮入蓮芯身體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痛了一次。
彩鷲扶著蓮芯搖晃顫抖的樣子都看在眼裏,卻是無能為力。
“吼——!!”
為什麼,我連極陽珠都吃掉了,卻還是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
極陽珠是烈陽獅的大補,但同時,也是毒藥。
若是控製不好用量,強行吸收太多,那無異於自殺。
阿金方才所做的,就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