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與狐仙寨當代聖女生活在一起,看慣了姑姑的優雅與知性,狐娜即使是個活潑的性子,也見不得別人對她說粗話與做些粗俗的動作,尤其還是一隻品種奇差的雜毛火焰雞……
而自從阿紅回到玄武宗後,第一次被阿金從鎖緊的小睡袋裏放出來時,就氣憤難耐地對著在場所有人豎起了它傲嬌的中指,而當時屋子裏除了阿金就是陳老爹,外加一個狐娜。
見慣了阿紅的強力中指的兩個男人早已見怪不怪,沒想到,當阿紅刻意將中指對準狐娜時,卻見到小美女被羞得小臉漲紅,那嫵媚的樣子當真是能讓人噴一臉的鼻血——可是對於一個“癱子”和一個老頭,殺傷力卻是大打折扣,反倒是被阿金發現了小美女的這個弱點,每當她來追著阿金問有關蓮笙的情況時,警惕性極高的阿金便高喊:
“關門,放阿紅!”
每每阿紅出現時,必定會對著眾人豎一番中指來發泄它之前的不滿,故而現在隻要一提到“阿紅”兩個字,狐娜便會被羞得直跺腳。
“切,小爺又不知道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怎麼會把蓮笙的情況告訴你?”看著狐娜又氣又羞的樣子,耳根子終於能得閑的阿金優哉遊哉地想著。
這時候,陳老爹推門進到了屋裏,來看望已經變成“癱子”的阿金,身後還跟著形影不離、一臉小鳥的陳老娘。看陳老娘那笑盈盈的樣子,就知道她最近心情很是舒爽。
“小姑娘,怎麼啦,小嘴撅的那麼老高,被這混小子欺負了?”人心情好的時候往往比較有同情心,此時的陳老娘就有一副管閑事的熱心腸,一進門就看到狐娜惱怒地紅著臉,便好心地搭起了話。
被一隻雜毛火焰雞豎了中指,以狐娜那驕傲的性子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便憋著一張小臉,道了一句“沒事”。
陳老娘見到狐娜不怎麼想跟自己說話,也不惱,反倒是樂嗬嗬地開解道:“小兩口拌個嘴、鬥個氣實屬正常,但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憋在心裏遲早是要出大事的。就像我和老頭子,經常為了小事而鬥嘴,但是卻不會因此而傷了和氣,為什麼呢?就因為我們經常交流。”說完,陳老娘還眨著一雙眼皮下垂了一半的老眼,不住地朝著滿臉褶子的陳老爹赤果果地放電。
陳老爹和阿金同時覺得頭皮發麻。
看樣子不知底細的陳老娘誤會了跟著阿金一起回玄武宗的狐娜,將他們兩個湊成了一對,不過單從外形上來講,兩人確實很搭。
看著這有著娃娃音的小老太在自己麵前大肆秀恩愛,狐娜很不是爽,但她也抓住了重點:“誰跟那個禿驢是一對,他怎麼能配的上我?”
“切,誰配不上誰還不一定呢!”被說是“禿驢”也就算了,現在還被狐娜直接鄙視起了他的出生,即使是躺在床上,阿金也非常爺們地亮出了自己的家底:“小爺可是修行出帝血脈的烈陽獅!”
在獸族,血脈是評定一個人是否高貴的一項非常重要的標準,一點不亞於家族背景在人族的地位。
狐娜不服氣:“帝血脈就了不起啊?我還是狐仙寨的下一任聖女呢!”
你是聖女老子還是剩男呢!
這樣就被在別人的地盤上套出自己的底細了?
也太單純了吧?
“噗!”正端起茶杯潤嗓子的陳老爹一口氣將喝道嘴裏的茶水全部噴了出去:“狐仙寨!?”
這年頭聖女多如狗,可也得看是哪家的聖女。
尼瑪,是傳說中在獸族裏最隱秘、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狐仙寨!
他家的聖女,啊不,即使是下一任聖女,也很牛逼了好不好!
多少人連哭帶喊,嚷嚷著要將絕世寶物跪送到人家麵前,隻求見一麵,稍稍指點一下前程就完全滿足,可是至死都沒見到啊!
是凡從狐仙寨傳出來的消息,隻要加上一句“聖女說了”不管真假,那都是聖旨!
結果現在這俏生生的嫵媚小美女就站在他們麵前,哭著鬧著要向他們打聽蓮笙的消息,還自稱是狐仙寨的下一任聖女,這能信嗎?
“你之前怎麼不說自己是狐仙寨的聖女,現在見我們不告訴你倒是編故事出來了?”阿金第一個表示了自己的懷疑:“你要真是狐仙寨的下一任聖女就自己去算啊,傳聞中不是沒有你們看不穿的人和事嗎,幹嘛來問我們?”
“你們之前也沒問我啊!”
狐娜一聽阿金著夾槍帶棒的話,頓時紅了眼睛,姑姑都不敢推的未知,我怎麼能算出來?再說了,我自己要是能算到,還問你幹嘛?不過,就算再生氣,狐娜也知道,有些話能說,但有些話卻是天機,是不能對外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