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肉鋪的見聞隻被蓮笙當做一個小插曲,驚奇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真正奇葩的還是一家名叫“花月落”的女子武道館。
這家武道館的地段已經靠近了炎陵城的繁華之處,光是從外麵看,就知道它的占地麵積不小,可見這開這家武道館的老板一定是個有錢人。
其實蓮笙第一眼看到這家女子武道館時並沒有看出它的真正營業類型,反倒是被它的外部裝修會錯了意——少見幾家在外牆塗漆的店家之一,牆漆更是少見的粉紅色,在粉紅色的牆漆之上,又用黑色的漆刷出了超大的幾個字,字跡更是麵目猙獰,亮瞎了一眾人的鈦合金狗眼,牆上粉底黑字的五個大字是:吾以武會友。
走到這裏時,蓮笙稍稍停頓了一下腳步。
粉色的圍牆很高,但建築卻是單層,並沒有二層的修建,周圍打掃的幹幹淨淨,並沒有擺放別的東西,大門半掩著,看不清裏麵的樣子,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些男人或者是女人的喊聲,大而高亢,引人遐想的同時又令人心驚膽戰……用得著這麼大聲嗎?
原本就圍牆上字而言,確實是像家武館,但是看那粉嫩嫩的牆漆,再加上那讓人充滿歪響的尖叫,就不得不使人聯想到在喀爾特時聞香苑的職業風格,也是粉嫩嫩的,還充滿了誘惑的香味。
隻是聞香苑也是內部修繕的粉嫩嫩啊,人家可沒把外牆也弄成這個樣子。
剩下的幾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家武館,但同樣的,一時間都沒認出來這是個什麼地方。
因為圍牆很高的緣故,所以微微傾斜的牌匾在高度上也很讓人仰望,而且“花落月”三個字的字體明顯要比圍牆上“吾以武會友”這幾個字要寫得飄逸有形的多,一個就知道這是個書法大家題的字。
“花月落……很風雅的名字嘛。”阿金第一個大膽猜測,“看起來和咱們在喀爾特時見過的那家‘聞香苑’很像,裏麵的人從事的應該是一樣的職業吧?”
深知聞香苑是個什麼地方的歐老祖提出了疑問:“可是,哪家妓院會在外牆上寫上‘吾以武會友’這幾個字?這明顯不合符邏輯啊。”
原來他們口中說的“聞香苑”是個那種地方啊……不知情的許正祁和狐娜一陣恍然大悟。
“‘以武會友’難道有更深層次的意思?”思索中的許正祁一臉嚴肅,再加上那中年歐巴的沉穩麵容,讓人不由得感覺這位大叔此時思考的一定是非常棘手的大事。
聞言,歐光祖第一個捋著白花花的胡須發出了豪邁的笑聲。
這是一種曆經風花雪月無數的老男人之間的共鳴。
阿金雖然不能確定,但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故而沒有表態,倒是狐娜一時間沒有理解上去,於是直接抬臉問道:“還能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啊?”
“嘿嘿……”中年歐巴忽然猥瑣一笑,搖起一根手指:“小姑娘,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蓮笙發出了一聲冷哼。
雖然方才在客棧裏的時候一時沒反應過來阿金和店主之間的猥瑣對話,但是在“聞香苑”這三個字所代表的男女之事的指引之下,再加上張珺雅各色黃段子的諄諄教導,蓮笙也猜了個大概,這更深層的意思怕就是指那粉紅色帷帳之內姑娘們的“專業技能”了。
言傳,言傳你妹!
你是不是還想身教一下?
奈何狐娜的除了是個路癡,還是個察言觀色能力極差的虎妞,但她的優點偏偏還是個執著,見到許正祁不說明話,便直接追問:“我不明白許長老的意思,您說的清楚點嘛!”
許正祁此刻從中年歐巴秒變歐吉桑,滿臉黑線,“嗬嗬嗬嗬……”
一旁的櫚竇笑著搖頭,感歎著這小姑娘的內心純潔,連她這個守身如玉六十年的老姑娘都秒懂許正祁方才的意思,結果狐娜還絲毫不知,又見許正祁滿臉尷尬十分搞笑,便決定上前解圍,將狐娜拉走,慢慢解釋。
而然,在櫚竇剛一邁步的時候,一道人影卻是從身側插了過來,直接賞給此時滿臉呆萌的狐娜一記師從蓮笙的爆炒板栗,罵道:“就你個豬腦子,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難道要統統搞懂嗎?不懂就別問。”
狐娜被打的“哎呀”一聲,捂著腦袋趕緊跳開,不用看人她都知道這麼欠揍敢打狐仙寨下任聖女的貨是哪隻,“我不懂管你什麼事啊,誰允許你隨隨便便就打人了?欠揍!”
阿金斜眼一瞥,哼哼道:“打的就是你,笨蛋!有本事你打回來啊。”
狐娜氣急,抬手便要上前將這明虧給討回來,恰在此時,花落月虛掩的大門被“轟”的一聲大力撞開,一個足有三百斤像是小山一樣的大塊頭被人扔了出來,直接砸在了離門最近的阿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