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琥珀底色的映襯之下,傳送陣血紅色的光芒刺破一切,闖入四周輕聲聊天的賓客和靜立的使者眼中,巨大菱形吊燈的燈尖正對著陣法的最中心,而陣法衝天的光芒又斜上著將其包裹,這樣的一幕,就好像發動陣法的並不是侍者,而是那巨大的水晶吊燈一般。
光華閃耀,隨著水晶吊燈的“魔光一閃”,眾人齊齊來到二層。
二層陣法的設置正和一樓大門在同一個豎向位置上,來到二樓的瞬間給人的錯覺就是其實這裏才是真正的大門。
第一時間入眼的,依舊是那令人驚歎的巨型水晶吊燈,站在這裏,剛好能看到吊燈的底部四分之一處,也是幾千盞小燈包圍之下的巨型燭台的底部——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這燭台的直徑足有三米,底部所雕刻的鳳凰尾羽清晰可見,分毫畢現,竟似有著活物的溫度。
真實,而又震撼。
“可真美……”別說是幾個小輩,就是活了六十多年的櫚竇都不曾見過這樣的人工景致,雖比不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卻是要讚歎的多。
畢竟,大自然就那一個,誰也比不得。
但同樣都是人,且不說財力上的差距,光是在想象力上,就差了太多太多。
“是啊……真漂亮。”這句話是阿金發出的由衷感歎,但卻是在將眼睛挪到這來來回回走動的侍女身上之後的。
柳眉、高鼻、瓜子臉,長頸、細腰、大白腿,最最重要的是——滿樓盡是大饅頭……顫巍巍地晃瞎眼。
還有那薄薄的衣衫,高開的裙衩,裸露的腳踝,簡直是一種視覺上的強見。
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正當年”卻還是個標準小處男的阿金被眼前這一幕刺激的氣血上湧,心裏各種暗念“眼前的這些尼瑪都是蓮笙”,然後拚命地控製著自己的眼睛看向那曾經令他“心動不已”的水晶吊燈,奈何此時吊燈之內燭台之上刻著的鳳凰就好像變成了已經半死不活化為原形的百裏墨一般,就算是被拔光了毛變成一隻毛孔齊齊發炎紅彤彤的“火雞”也絲毫引起不了阿金的興趣。
眼睛,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往別處瞅……
挪,挪,挪……
視線再挪一下!
卻對上了此時狐娜帶著滿滿鄙視的錐子臉。
“色狼!!”
於是,阿金被非常爽快地賞了兩個字。
哼了一聲,阿金狡辯道:“她們穿那麼少,不就是叫人看的麼,我這麼給麵子,有什麼不對?”
“色狼修要狡辯!”
“小爺不是色狼!”
“那就是色狗!”
“你才是狗!”
“我是狐狸!”
“狐狸你妹!”
“……”麵對這等毫無營養外加毫無客觀性的對話,一路聽來的眾人早已習慣,全都非常果斷地選擇了忽略,繼而怡然自得地欣賞起各色“美景”。
不得不說,這裏的侍者們都是俊男靚女,從一層到二層,蓮笙等人所見到的侍者之中,別說長得獸性的,就是長相普通者都沒見到一個,全部都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甚至有那麼一兩個侍女,在相貌上竟然能與彩鷲和狐娜相比肩,使者的品質同樣不俗,即使將阿金丟在一眾使者組成的人堆裏,怕是都難以擠進前五。
當然,前提是阿金先把頭發留起來。
雖然風格不同,但“美”所帶給大家的愉悅心情都是相同的。
看著周圍的帥哥一個個路過,其中有很多都是長發遮眼的憂鬱型美男子,蓮笙不禁擔憂地瞅了瞅阿金依舊瓢一般的腦袋。
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腦袋空閑嘛事兒不想的人頭發會長得很快,但偏偏到了阿金這裏似乎出現了偶然,從變成禿子到現在,至少三月有餘,卻就是不見他頭頂的雜草將高地覆蓋,到現在依舊是光禿禿的一片,充其量就是多了些超短的碎茬子。
“請問各位,想在這裏用餐嗎?”先是帶著眾人走了一段路,領略了一下百裏盛宴二樓的風光之後,藍顏才適時回頭,笑問眾人。
不得不說,這是一名很有職業素質,同時也很會察言觀色的優秀侍者。
第一次來到這裏的客人往往都會震驚於百裏盛宴內部的奢華裝飾,即使再感覺到饑餓,隻要不會死人,都會暫時忘卻那撓人的感覺,而三層跟四層與二層的建築風格沒太大的差別,所以侍者們往往都會帶領客人在二層先轉上半圈,然後再選擇用餐的地方。
二樓因為巨型水晶吊燈的緣故,中間的地方中空的,而樓層的麵積卻是足夠大,所以賓客們用餐的地方共有兩圈,一圈依牆而建,是一間間舒適而雅致的小單間,拱形的小門之上掛著的竟然是以鮫冥紗製成的紗簾——即透氣又不會吵到別處用餐的客人,這樣的大手筆,絕對不是一般商人能拿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