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正在新合成的金屬上雕刻陣法紋路的蓮芯刀鋒一錯,直接在自己白嫩的小手之上再次劃出深深的一刀,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止都止不住。
“怎麼又劃手了?”
坐在一旁同樣進行陣法雕刻試驗的雲鬆繼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金屬和刻刀,意念一動將早已準備好的紗布和止血草藥召喚出來,捧起蓮芯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進行包紮,同時還不住地吹著氣,生怕自己弄疼她,“你今天心不在焉的,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去那邊的床上休息一下吧,要是嫌吵,就跟張珺雅說一聲,直接回自己的屋裏休息去吧。”
張珺雅早在將蓮芯、雲鬆繼和晉北三人拉夥入伍之後,就在這偌大的實驗室之內將他們三人的床鋪和生活用品全部準備妥當,力爭要讓三人過上“不見天日”的十六小時製的“勞工”生活。
當然咯,除了陳老爹是那種一天就待上兩個時辰的技術指導以外,張珺雅和楊素素更是不要命的工作狂,除了上廁所和睡覺,甚至連吃飯都是在工作中進行。
蓮芯體質一般,但之前還算是跟得上眾人的工作節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多次雕壞之前已經練習好的既定陣法不說,還一連三次將自己劃傷——這最新的一道傷口甚至深可見骨,接下來的試驗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
“怎麼了?”正在埋頭畫圖的張珺雅聽到蓮芯的驚呼聲之後,終於在第三次強迫自己抬頭時成功將腦袋從一堆一人高的草稿紙之中拔出,看向了蓮芯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小姑娘臉色有些蒼白,細細的眉毛皺在一起,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身體不適,白白的糯米牙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甚至滲出了點點的血絲。
見狀,張珺雅立即走到了蓮芯的身邊,蹲下身來輕聲問道:“蓮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又將自己劃傷了?”
“哼!”雲鬆繼直接將頭撇過一邊,不去理會張珺雅的關心,心道若不是你這種生吞活剝式的工作方法,她又怎會受傷?
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疲憊,更何況一個嬌滴滴的翼族小姑娘?
蓮芯眼神暗了一暗,卻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自己的注意力很難集中,總是不自覺地走神。”
“哈哈,這個我知道!”聞言,本在一旁幫助晉北調製金屬煉製比例的楊素素直接扔下手中的活計跑到了這邊,搖頭擺尾,一副“我懂你”的樣子,調笑道:“肯定是想你的小情郎金鈺了,莫不是許久不見,想的緊了?”
“才沒有!”蓮芯一聽這話,急忙否定,“素素姐你別瞎說!金鈺哥哥哪裏是什麼我的‘小情郎’!”
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解悶的機會,楊素素哪裏會放過,繼續道:“哎呀呀,你就別不好意思啦,那天在火山穀底金鈺是怎麼給你喂藥的,我到現在還都記得呢!”
瞬間,蓮芯的小臉再憋不住,紅成了一隻被煮熟的大蝦,但同時,一陣痛感再次從被劃傷的右手上傳來,“嗚,痛……鬆繼哥哥,你輕點兒……”
正在一個勁兒往蓮芯手上纏著紗布的雲鬆繼這才緩過神來,不住地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看他一臉後知後覺的樣子,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纏紗布的時候那力道有些過了頭,“我下次一定小心。”
蓮芯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已經被裹成饅頭的小手,略略有些無語。
……
放肆的火焰映紅了眾人的雙眼,破門而出。
此刻祭祀宮裏所燃燒的血紅竟然比之前的還要茂盛,一叢叢地不斷從大門之處溢出——祭祀宮的外圍早已被之前百裏一族的三位老者施加了結界,可現在看來,結界似乎要撐不住了。
“哢!”
又是一聲不知名處傳來的脆響,緊接著一簇火苗忽然從祭祀宮的大門處竄溢出來,濺射在了宮殿之前已經被熱浪侵襲的有些發蔫的草坪之上。
“呼——”的一聲,祭祀宮之前的整個草坪竟然直接從鮮綠變成了灰燼,麵積之大簡直就是隨風而過,而且大有向著沙芝樹林蔓延而去的趨勢。
“該死的畜生!”
早已從躺椅之上站起身來的百裏渡見狀,直接暗罵一聲,而後調轉靈力,用了一個簡單的水係功法將火焰蔓延的趨勢給阻擋了下來——百裏一族全都是天生的玩火高手,讓一個火屬性的強者去運用水屬性的功法,實在是有些勉強——也隻能用些最簡單的水係功法了,在高深的,想用也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