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被蓮笙這麼一嗆，百裏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整個人的神色瞬間變得頹然起來。
明明那麼期待兩人的再次相遇，可結果卻變成這樣，更是那麼擔心一直身在帝血祭祀空間的蓮笙的安危，不吃不喝地站在這裏守了這麼久，可是還沒來的及多問上一句，對方便已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這些，都太叫人失望了。
“或許……所有的期待都是我一個人的假想罷了。”百裏墨緩緩搖頭，折了身後向著寢宮走去。
“那個……”可是，剛走了幾步，他忽然聽到背後再次響了蓮笙的聲音，隻是底氣變得弱了很多。
“我的錢全交了學費了……你可不可以借我點傳送費？”見到百裏墨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似乎是怕遭到拒絕，蓮笙又趕忙加上一句：“隻要五個金幣就足夠了。”
“……”我有那麼小氣麼？百裏墨突然想翻白眼，自己沒有立即回答無非是奇怪蓮笙學了什麼東西，以至於窮到連5個金幣都拿不出來，要知道就算玄武宗再不濟也不會委屈自家的聖女，更何況這聖女還是他們頂位老祖的入室弟子。
等等！
“你一直在祭祀空間裏麵待著，哪裏需要交學費啊？”百裏墨將一小袋金幣放到蓮笙手中的時候才想到問題的關鍵，不由得暗罵自己肯定是腦袋餓的壞掉了，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反應這麼久。
蓮笙呆了一下，道：“就是在祭祀空間裏麵啊！你們都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錢不夠以至於很多東西都是我連求帶做苦工才學到的，要是怕我們這些外人學去了你家的東西就不要給我們祭祀空間的名額嘛，這種給了名額還耍手段的做法實在是叫人生氣！”
怪不得蓮笙一出來就沒給百裏墨好臉看，原來是心裏有了疙瘩。
可問題……
“帝血祭祀空間根本沒有學費這一說啊……”百裏墨哭喪著臉：“我見過那麼多從裏麵出來的人，沒聽一個說過有人問他們收學費的。”
蓮笙挑眉：“你確定？”
“確定。”百裏墨點頭如搗蒜，“非常確定。”
“那生活費呢？”蓮笙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因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被這麼一問，百裏墨明顯呈現出一種“活見鬼”的狀態，非要形容他此刻的表情的話，那就是“呆逼”。
“生活費？？？？”那是什麼東西？？？
這一下，蓮笙反倒淡定了：“嗯，生活費還算便宜的，最貴的就是學費，那老東西不止要光了我所有的金幣，甚至到後來還搶走了我空間囊中所有能值點錢的東西，除了我的霸鋼刀被拚命保下來之外，就剩下幾件他穿不了的衣物。”
“而且最後還要你做苦工？”百裏墨的下巴砸上了腳麵。
“嗯。”這一次，已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拾起了自己的下巴，百裏墨問道：“你進入的祭祀空間的主人是誰？”
“不知道。他始終不肯告訴我名字，就讓我稱呼他為‘爵爺’。”
“爵爺？”
百裏墨托托下巴，心裏默默整理了一遍百裏家族曆來帝血脈傳承者的名字，並沒有誰的名字裏帶有“爵”的字樣，所以，百裏墨給出了最後的結論：“不是他空間主人在騙你，就是你走錯地方了，但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時蓮笙都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來回應百裏墨的結論，不過看在他還算大方，不止借錢而且還給了她很多錢的份兒上，默默地收起了已經衝到嗓子眼兒裏的一句“廢話”，攤攤手，哼了一個“哦”字，準備走人。
反正都是你百裏家的先祖！
太坑了！
“那百裏殿下保重，我就先走一步了，這錢以後我會派人來送的。”
“這點錢算什麼，倒是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走？待在祭祀空間那麼久，才出來不先休息一下再離開嗎？”
“謝謝殿下的好意，但是我這裏有急事需要處理，不宜久留。”
“……這樣啊……”
百裏墨見蓮笙沒有主動告訴所為何事，便也沒有追問，在蓮笙對他微微抱拳轉身之後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境界等級？”
蓮笙沒有回頭，隻有淡淡的聲音傳來：“等下次再見時你便知道了。”
得到這個回答，百裏墨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無奈地搖搖頭，傳令下去任何人不許阻攔蓮笙的離開，然後忽然覺得自己很餓，便不情願地揉著肚子向膳堂的方向走去，“還以為自己已經可以辟食五穀了呢，原來還是可以體會到饑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