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阿金和蓮芯表示了然。
“啪”地打了個響指,阿金便朝著門口處走去。
神情一如之前的懶散。
看那樣子是真的要來關門。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張景陽當然不能忍,於是他也邁開了步伐,不是朝著阿金,而是此刻躺坐在床上的蓮笙。
他看得出來,這個黑發褐瞳的人族姑娘才是這三人之中的頭領。
冷清的臉,冰涼的眼,額間一朵蓮。
那雪白的蓮花竟然顯得分外妖嬈,不知道是不是民間女子新流行的裝扮。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女孩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阿金沒能關上門,因為在他關門之前便已經被白虎宗剩下的六名弟子團團圍住,所以蓮芯趁機關上了門,然後順道去幫阿金的忙。
隻是那門已經壞了,關的不是很牢靠。
蓮笙對此有點不滿,弄壞了她的門不說,還打擾她的休息。
從小到大她真的很少用現在這樣一個姿勢待在床上,或許是之前的自己過於死板嚴苛,行動之間要求的是絕對的簡練和迅速,竟然如此的不懂享受生活,這樣半躺在床上如此舒服的一個姿勢完全都沒有嚐試過。
慵懶、悠閑,放鬆。
可惜,還沒能調整到最漂亮嫵媚的躺姿上,那個白虎宗的弟子便已經來到眼前。
這個人,純屬就是來破壞別人心情的。
蓮笙撇撇嘴,看著張景陽已經握著短刀的手,道:“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什麼?”一直無語的氣氛被蓮笙這麼突然的問了一句,張景陽有些不解,本能地就回了過去。
原來這人悟性這麼差,怪不得這輩子也達不到聖臨境。
“是你自我了斷還是我幫你?”蓮笙難得地重複了一句,若是換成以前,她早舉著霸鋼刀上了。
這躺資太舒服,故而想在這床上多賴一會兒。
但顯然,張景陽不會覺得蓮笙的脾氣有多麼好,換成誰被對手這樣鄙視都會生氣,而且她的姿勢竟然比那個賤了吧唧的紅發小混蛋還悠閑。
老子都到你跟前了快,你丫竟然還躺著。
再不廢話,張景陽驟然發力,緩步瞬間變為白影,眨眼之間便已經舉著短刀對著蓮笙的脖子抹了過去。
動作淩厲,幹脆至極。
看著迅速侵來的白影,蓮笙嘴角微微上挑。
“太慢了。”
“鐺”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一陣鋒利金屬相互摩擦對撞的鏘鳴之聲,甚至還有點點火花濺出。
下一秒,近身過後的張景陽已經出現在遠處。
看著蓮笙身前豎立的一柄大刀,他忽然眯起了眼鏡。
刀首之上一朵半開的雪蓮,刀柄經纏蔓繞,護手是倒開的三層蓮花瓣,花底之處有銀光蛇鱗隱現,而含在其中的刀身猶如噴吐而出的花蕊;刀身之上銘文若有似無,但植物的經脈卻像是人類的血管一般鮮活異常,同樣雕刻有雪蓮花印,隻是同刀首處一般並未全開。
如果蓮笙能記得自己最初煉製出霸鋼刀時那蓮花苞的開放程度,一定會驚訝地發現,現在的滅蓮霸鋼刀,無論是刀首還是刀身的蓮花再不是花苞,反而是充滿力量,即將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