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年紀輕輕,戾氣太重,這樣很容易得罪人,茶毒就是個例子。”
“盧叔,有時候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我隻是以牙還牙!”
“可虎也有仁慈的,就拿下藥之人來說,看得出沒有真要傷你的意思,或許是逼於無奈,用量極少,不然我也無力幫你!”
聽到盧叔的話,安凝素沉默了,對她用藥的必須是白靜,她剛才還在想怎麼辦她,可這番話又讓她遲疑了。
這時老爺子用一種深邃而明亮的目光看了一眼沉思安凝素,回到桌案上,拿了一隻較粗的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大筆一揮寫下一個字,遞給安凝素,安凝素接過一看,“藏”!雖說隻有一個字,可也能看出蒼勁有力,筆勢雄健灑脫!
“小姑娘,這字,我老頭子送給你!”
安凝素輕輕一笑,“謝謝盧叔!我懂你的意思!”
“小姑娘蠻聰慧,你到說說看,我老頭子這個字的意思!”
“國字是博大精深的,這個‘藏’字有很多意思,藏拙、隱忍,凡事不必強出頭,鋒芒畢露,隻會引火燒身,適時宜收斂,等待時機一擊即中!”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老爺子說到。
這時薑正風拿了幾包藥進來,“走吧!小姑娘,如果有心,可常到老爺子處來坐坐,我喜歡和你說話!”
“謝謝盧叔!”
向盧叔道別後,安凝素問到,“盧叔是什麼人?”
“老江湖,黑白兩道都要給麵子,就連靳南天也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安凝素點了點頭,“安小姐也不簡單,能得到盧叔墨寶,還是女人,你也算第一人!”
安凝素看著手中的墨寶,若有所思!
“薑先生還是回天堂嗎?”安凝素問到。
“我也想不到自己有會麼地方可以去!”薑正風的眼神總是讓安凝素覺得淒涼。
“薑先生,你想見琳琅一麵嗎?”安凝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是出於對他的抱歉,還是內疚。
薑正風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喜悅,然後又恢複傷感,“怎麼,不想見嗎?”
“唉,見又怎樣,不見又怎樣!到頭來隻不過再一次的離別而已!”
“是相見不如懷念嗎?”安凝素突然想到靳南天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安小姐倒是想得透徹!”
“可我覺得,相見不如懷念隻是一個借口,是一種自我折磨和逃避的方式,明明是想見的,可偏偏用這樣一句話還掩飾!”
薑正風看著安凝素的表情,微微一笑,“看來安小姐也是用情至深的人!”
“你我都一樣!”
安凝素將薑正風送回天堂後,回到龍堂!
“小姐回來了!”紀叔說到。
“紀叔,把這個裱起來,放在書記!”安凝素說完將盧叔送給她的墨寶遞給紀叔。
紀叔打開一看,眉頭一挑,“小姐從哪裏弄來的!”
“紀叔認得!”安凝素從紀叔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的熟識度。
“小姐去那裏做什麼?”紀叔顯然是看了出來。
安凝素沒有回答,“白靜呢?”她問到。
“正在院裏修剪花草!”紀叔說到。
‘喔’安凝素應了一聲。
“小姐是要喝茶嗎?”紀叔看著安凝素的樣子問到。
“茶!”聽到紀叔的話,安凝素的眼神閃過陰蟄,她從容平淡掃了一眼紀叔,他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
正是這樣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大意了,不該把墨寶交給紀叔,她一定是糊塗了。
“呆會吧,尼諾回來了嗎?”安凝素極力保持著鎮定。
“回來了,在後堂呢?”
“讓他馬上到書房!”安凝素剛往樓上走,又轉過頭“紀叔!”
“小姐,還有吩咐嗎?”紀叔說到。
安凝素恬靜一笑,“讓白靜泡壺茶吧,弄好了,送到書房來!”
“是,小姐!”
安凝素在書記來回踱步,尼諾走了進來,“小姐回來啦!”
“處理的怎麼樣?”安凝素問著蕭逸飛。
“他永遠消失了!”
“沒人看到吧!”
“放心,小姐,除了我和光仔,沒人知道!”
“那——”安凝素沉默幾秒,眉頭深鎖,她走到尼諾麵前,在他耳邊輕聲說到,“那紀叔呢?”
聽到安凝素這樣的問,尼諾好奇,可看到安凝素故意壓低聲線,便知道安凝素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尼諾用唇語說著,“小姐懷疑紀叔!”
安凝素點了點頭,尼諾不太敢相信,於是安凝素同樣用唇語把‘茶毒’的事情告訴了尼諾!
尼諾聽到表情震怒,雙手緊握,這時安凝素看到門口似乎有人影,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尼諾!
“尼諾,在星光被受傷的馬浚燁出院了嗎?”安凝素突然轉了話題。
尼諾知道門外有人,“嗯,小姐,真的要賠償他嗎?”
“當然,既然是在星光受傷的,怎麼都要有補償!”安凝素一邊說,一邊拿出紙,在上麵寫著,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