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疲憊地閉上眼睛,楚依依已經累得不行了,幾乎都快暈厥過去。
沒辦法,此刻羅羽隻能一個人扛下去。
“師兄,讓我來。”
抓住羅羽的人是個臉略微有點腫脹的少年,可以看出來五官都快被打變形了這麼一個人,遠遠看去,就跟包子臉一樣。
羅羽愣了以後,他望了望近乎兩千餘眾的靈軒堂弟子,頓時心裏泛起欣慰。因為終於有人肯頂一頂他了。
“那個戴鬥笠的人一定會出現的,我堅信,一定會出現。”
包子臉說的話羅羽完全聽不懂,以為他出現了一種幻象。
“杜明翰,迎戰!”
響亮的聲音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就是他,師兄,昨天就是他帶頭打了我們。”
“是的,章瀾師兄,就是他!一個弱狗靈軒堂。居然敢在昨晚對我們大打出手,師兄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啊!”
在台上的這位天軒堂弟子、也就是章瀾點點頭會意,表示明白。隨後將目光冷冷地投向杜明翰。
“你犯了死罪知道麼?”
章瀾泛著淡淡的輕蔑之意說道,語氣中不乏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俯視感。
“你那麼多廢話幹嗎呢,瞎嚷嚷。要來打盡快,別讓爺爺等急了!”
杜明翰的囂張讓章瀾臉色通紅。腦袋一熱,直接衝了上去。
可是讓人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杜明翰居然轉身,調頭就往著比武台邊緣跑去。
而且,他也不下台,就在比武台邊緣跑著!
“搞什麼?給我站住,縮頭烏龜!”
章瀾緊追而去,足足跑了近乎三分多鍾。終於被章瀾抓住了機會。
“噗嗤。”
重拳落在杜明翰的腰間。剛剛凝聚的精武五重的真氣被瞬間打散,麵對勇武一重,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呲……”
杜明翰在地上擦了許久才停下,揚起一地的煙塵。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臉兀的吐出鮮血,底下的比武台被踏碎,將他的後背個擦的鮮血淋漓。
“跑,我讓你跑!”
杜明翰的臉上拳頭亂扇,眼睛,鼻子,都腫了起來。可硬是沒有喊一聲。
“住手!”
這是楊武廳的聲音,看到自己的弟子被打成那般模樣,閣樓上的楊武廳肌肉抽搐,瞳孔瞪的大大的。
哪知道章瀾根本就不理楊武廳,在場的所有弟子,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
“靈軒堂,大勢已去啊。”閉目養神的玄天大人,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
楊武廳心裏如同烈焰焚燒。他看見,幸災樂禍的他的三位哥哥,拳頭捏的緊緊的。
“放棄比武!放棄比武啊。”
楊武廳在閣樓上大喊。
章瀾回頭望了楊武廳一眼,頗為同情的目光。他將杜明翰仍在地上,一腳踏著他的頭,死死地踩著。
“靈軒堂,可有人敢跟我一戰?”
“靈軒堂,可有人敢跟我一戰?!”
聲音仿佛重錘敲擊著人們的心靈。
“嗬嗬,章瀾,你就別費勁心思了,今天的主角都不敢來,還執著什麼。”
一道不高不低的聲音從天軒堂弟子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隱匿在人群的蘇浩,突然將目光投射而去。
一個刀削身影,背後一把布匹包著的大刀。麵龐狹窄,鼻子高挺,眉宇間,透露著不凡的氣息。
“是墨軒啊……”
“真是是墨軒,天啊!天軒堂排名第三!第三啊!”
墨軒走過的地方,仿佛真氣都壓縮在每個人的體內不敢釋放出來。走到前方,自然有人擺好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靈軒堂的那些人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有人如果願意離開靈軒堂進入天軒堂內。我答應給你們一個考核機會,實力強的人可以留在天軒堂。”
“實力不強的,自然認一個主子,這輩子不愁吃穿。”
“可是如同不願意的,你們的命運肯定是被安排去掃馬槽,圈養豬牛,歸耕農田。你們自己想想吧。”
墨軒的聲音不高,但是充滿著不容置疑,穿透力極強的嗓子讓每個弟子都清清楚楚地聽見了。
“好霸氣。”
眾人噤若寒蟬,壓根都感覺有些發酸。而這番話說了出來,頓時有些靈軒堂的人有些動搖了。
台上的章瀾看見墨軒遞來的目光,頓時受寵若驚,語氣再次加重:“靈軒堂的廢物們,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敢應戰嗎?!莫非,你們都是孬種不成?”
“既然是孬種,那就放棄尊嚴,歸順我天軒堂。再不濟,也是個仆人,而不是回到你們那些窮鄉僻地。況且,出了宗門,你們還以做天軒堂牛馬應以為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