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湯藥沒多久,蘇婉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問陸滿,這裏是哪裏。
見人安安穩穩的睡了,陸滿才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日她就把夏時月叫到跟前,讓夏時月在城外給她置辦一個莊子,她要把人藏起來。
“小祖宗,您覺得現在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這人還能藏得住嗎?”
夏時月小手一攤,這事兒很明顯已經藏不住了嘛,她父皇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隻是礙於小祖宗的麵子,沒有興師問罪而已。
“唉!”
陸滿歎息。
“就算藏不住,這人我也不能再送回醉仙樓。”
陸滿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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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護國公府。
張啟正的夫人說什麼都要上奏,就是小祖宗,也不能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就打得她兒子斷子絕孫,還切了一指,這人以後可就廢了。
護國公也覺得皇上縱得小祖宗無法無天,是要管管,皇太爺一身汗光明磊落,暮年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稀罕得不得了。
當年是連皇位都不要了,就帶著這孩子歸隱山林,結果這孩子一出來就這作風,以後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來,實在不妥。
於是張啟山不得已,隻能寫了奏折遞上去,還鬧到了禦史台。
“小祖宗,張家告上來了。”
夏時月把折子遞給陸滿看。
陸滿隻點點頭,告就告唄,反正她是不怕的,她現在眼裏隻有蘇婉清,旁的事一概不想去管。
夏時月便知自己要做什麼了。
張家護短,她們夏家也護,不過張家護的是個不中用的禽獸,她家小祖宗打人可是師出有名。
禦書房,護國公和張啟正都跪在勤勇帝麵前,想讓勤勇帝給他們一個公道,不能讓他孫兒張睿,就這麼被廢了呀。
“皇上,小祖宗回京不過半月有餘,就留戀風塵女子,還打傷了護國公家的小公子,這以後,指不定還要闖多大的禍呢。”
禦史台沈大人和張家私交甚好,這帖子他接了便進宮來了。
“您是不知道,那小公子已不能人道,還斷了一指,這以後哇,就是廢人了。”
勤勇帝凝眉,他知道昨晚小祖宗帶了一女子回宮,也讓人問了大概的原因,知道那女子確實是青樓女子,卻不知道小祖宗把人打得這麼狠。
之前他就知道小祖宗救了一個女子,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和張家的小子有關係,還鬧成如今這般。
“皇上,不可讓小祖宗這般胡鬧了呀,一味的縱容、嬌慣,隻會讓小祖宗以後變得不學無術,驕傲自滿,如何對得起先帝的重托?皇太爺的信任?”
沈老夫可謂諄諄教誨,苦口婆心,連先帝都搬出來了。
“朕……朕覺得此事,小祖宗一定有她的道理。”
至於什麼道理,勤勇帝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覺得,他可以想辦法編一個。
“哎呦,皇上,這無論是什麼道理,也不能私自用刑呀!您這是偏袒護內,有失一個君主的公正,不可取!不可取!”
沈大人依舊是振振有詞的,“且小祖宗這般胡鬧,傳出去也是要讓人看笑話的。”
就在勤勇帝不知如何是好時,夏勉之一身華服入內,先給皇帝行了禮,才道,“沈大人為何不先調查調查張小公子,再來告狀?”
原來大理寺這邊在夏時月的提示下,快速找到了張睿強搶民女的證據,甚至在仔細的調查中還發現,這禽獸竟還逼死了好幾個女子。
這些事短短一個晚上就調查出來了,不過因是夏時月讓人去查的,所以查出來以後也是第一時間通知的夏時月,沈大人那邊自然還沒有消息,而且竟然要反擊,也不會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一件件罪狀都寫在折子裏,且有人證,可謂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