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陸滿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是在心裏默念而已。
“咳……咳……夏顏!皇上不會放過你的,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我若死在你手裏,皇上與你必定會生出嫌隙,皇上多疑,他防著諸王怎麼可能不防著你?你以為他是真心想為你報仇嗎?他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拉攏蘇家而已。你回來的時候他懲罰了蘇家,現在他賣蘇家一個人情,讓他們洗脫嫌疑,所有事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你也是,我們都是棋子而已。”
“無所謂。”
陸滿鬆手,剛剛裝藥粉的紙她也管,隨意丟在地上。
“吳夢寧,你很聰明,你很懂得揣摩人心,知道如何離間和引導他們,可你還不夠聰明,那就是當你想用三言兩語迷惑別人的時候,請你好好了解一下你的目標。”
陸滿大步離開,留吳夢寧在身後歇斯底裏的嚎叫,她若真是夏顏,或許會有所動容。
可她不是,所謂旁觀者清,她將勤勇帝和夏時月等人對夏顏的愛護看在眼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人有多在意夏顏。
正是因為在意,她更加不能讓傷害原身的人活著。
純妃在陸滿走後,拚命的摳自己嗓子。
試圖將剛剛服下的毒藥吐出來,可她沒想到吐出來的竟然是一口黑血。
“夏顏!我不會死的!我不會!”
純妃還以為隻要吐出來便沒事了,殊不知這毒一旦服用,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進入人的五髒六腑。
這口黑血,就是她已經中毒的表現。
若是勤勇帝和夏時月知道原身已經被純妃無意害死,怕是隻用毒藥都是便宜了她。
勤勇帝願意聽陸滿的話交給大理寺處置,沒有動用私刑,也不過是他們念著她還活著而已。
隻不過對於剛剛護衛遲疑的行為,陸滿也有些反感。
她知道勤勇帝是真心對待她的,可是她的護衛卻不聽她的指令,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得讓人感到有點不舒服。
畢竟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被監視。
處置完了純妃,陸滿就去了另一個地方。
武狀元選拔大賽的街道,人聲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偌大的擂台上。
從昏暗的地牢出來,感受到這一刻的喧囂,反差感讓陸滿都有些恍惚,緩了一會兒才適應。
比起陸滿上一次觀賽時的戰況,現在的選拔已經接近白熱化,台上的人無論是嘴角還是身體,都多多少少帶了血跡。
武狀元對比文狀元的選拔更加凶險,文考費的是腦子,武考則是費命。
蕭長生再想去掙銀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劃掉了。
“你很缺錢?”
陸滿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原本還想著等一個絕佳機會接近蕭長生,可陸滿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夠多了。
武狀元對比文狀元的選拔更加凶險,文考費的是腦子,武考則是費命。
蕭長生再想去掙銀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