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門口站著的羅士信,在低頭瞄了眼碎了一地的門板,以及那個昏厥的自己手下,為首的漢子卻是狠狠咽了口吐沫,一臉驚愕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你這莽小子是何人,膽敢前來壞了爺爺的好事!”說這話的時候他那握刀的手卻是在‘高頻率’亂晃,顯然這些話是其故作鎮定所言。
“是你這龜孫打俺爹對吧?”羅士信上下掃量著漢子,顯然這楞種已經將毆打自己那個不爭氣老子的真凶找到了。
“誰揍你老子了,大爺這辦事沒空理你這莽小子,趕緊上出去別妨礙大爺辦事!”強自押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漢子怒吼著對羅士信到。
見對方如此作態,羅士信這傻小子卻是嘿嘿一笑道:“你不承認也沒事,爹你說是那個揍的你,俺給你打花那龜孫!”說完羅士信便將站在身後的羅文淵提了出來,傻笑著等待他的回答。
“就是那龜孫揍老子,士信你給我打回來!”有了自己這傻兒子撐腰,羅文淵卻是一下便橫了起來,此時的他明顯一幅小人得誌的姿態,指著對麵拿刀架住孫淼的漢子便嚷嚷到。
見此羅士信卻是嘿嘿一笑,衝著那漢子便走進了櫃台後,期間還大手一揮將為首的漢子‘扒拉’到一邊,對著那此時已經嚇得糞便噓噓流了一褲襠的漢子道:“原來是你這龜孫敢揍俺爹,俺爹雖然總是將俺娘氣哭,但是你敢揍俺爹,俺就得揍你!”說完一把便將那漢子提了起來,之後鐵餅般的巴掌便‘啪啪’落在了他的後鞧上,頓時那漢子性感的小翹臀便血肉模糊,而漢子則一下便疼暈了過去。
在收拾完揍自己老子的倒黴鬼之後,羅士信卻是搖頭自語:“這龜孫真不結實,還沒兩下便昏死過去。”說著羅士信卻是四下掃量了一眼眾人,之後扭頭問羅文淵道:“那質押文書是誰給你寫的?”
羅文淵在聽了兒子問話之後,抬手指了下此時已經愕然的盧少軒,之後羅士信便‘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道:“俺娘說你小子是好人,不光不押俺娘的鐲子,還叫俺那不爭氣的爹回家叫俺娘一起取鐲子。俺娘身子不好來不了,就叫俺過來謝謝恩人。”說著羅士信卻是磕了三個響頭。
隻聽‘嘣嘣嘣~’三聲之後,地上的青磚卻是出了一個深深的坑,顯然那是被羅士信巨大的頭顱撞出來的。
看著眼前這憨人如此實誠,盧少軒卻是感覺有些承受不起,趕忙一把將羅士信攙起來道:“壯士莫要如此,如果不是壯士出手今日在下鋪子損失不說,還得搭上幾條人命,在下還得謝謝壯士!”
一聽盧少軒這話羅士信卻是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家夥,之後嘿嘿一笑道:“俺就是給俺爹出氣,對了俺娘的鐲子呢?”
羅士信這話一說,盧少軒卻是突然想了起來,告訴他‘稍等片刻’之後,這宏利永發的少東家卻是去到後堂,將羅文淵押在這裏的鐲子取出,交到了羅士信那厚實有力,沾著血液與糞便混合物的大手裏。
“你先等等!”就在鐲子剛要碰到手上的時候,羅士信突然說到。見此盧少軒卻是意識到什麼,不好意思的一笑之後道:“卻是我忘了,生子去接盆水給壯士洗手,順便把地衝洗一下!”
接到吩咐生子便去後堂打水給羅士信洗手,以及衝洗地麵用。就這樣在收拾完鋪子之後,順便羅士信還將幾個漢子困了起來。
盧少軒對孫遜道:“還得勞煩孫賬房去那警務所,請大人們拿了這幾個賊人!”說著盧少軒卻是將羅士信父子二人請到一旁坐著,一同等待警務所來抓人。
孫遜出去之後沒多久,一隊身著皮甲,胸前戴刻著一條天龍,天龍四周篆有‘大隋帝國城防’字樣的軍人便出現在了鋪號門前,這對城防軍一進門便將幾個已經被困得結結實實的漢子押走了,那位領隊的班長在對幾人詢問清楚,並做完筆錄之後便直接出了宏利廣發,而
這事也算落幕。
這便是盧少軒與羅士信二人相識的整個經曆。一個是憨直純樸的漢子,另一個則是長安地界上知名的私人錢莊少東家。本沒什麼交集的他們,卻是因為一個愛順了自家東西出去耍錢的羅文淵,有了深厚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