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聖上,以王天陽、黎裕民二人為首的工、商兩會叛黨共計一萬五千餘眾,請聖上定奪。”在將這次工、商兩會組織策劃的叛變活動平息之後,蘇離將所有關於這次事件的資料統統呈到了楊廣麵前。
“蘇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啟奏聖上,臣以為此等亂臣應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那蘇愛卿認為如此做法之後,朕這大隋帝國上下又會是如何反應?”
“啟奏聖上,臣以為斬凶除惡,定是舉國上下一片沸騰,如此一來聖上之大隋子民定是拍手稱快!”
“朕認為此事並非如此!”
“臣愚鈍,不知聖上所以何指,還請聖上明示!”
“蘇離坐下吧!”
“喏!”
“真認為,如果此事隻是斬殺這群犯上作亂之人,定是讓人出氣,大快人心更是必然。但是朕並不想如此簡單就了結了此等罪人!”
“聖上的意思莫非是將這些翻上作亂之人發配?”
“非也!”
“朕的意思是放了,不予追究!”
“聖上如此做法臣以為不妥!如果聖上如此輕易便放了這些人,旁人不說,這些人定會以為聖上軟弱好欺,將來定會再次犯險!”
“愛卿此言差矣,如若朕的實力無法控製此等人或是其他膽敢犯上之宵小,即使殺了這批,將來同樣有其他人走他們的老路。如此一來朕早晚會被拽下馬來。朕如此做並非軟弱可欺,隻是給他們一個信息,給天下之人一個信息,朕不怕此等犯上之人,任何人都可以嚐試與朕為敵。然無論是誰,膽敢犯上者,他們的路都隻有一條,那便是‘失敗’!”
“聖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很明白,將這些人放了,以此告訴世人二條信息。其一便是朕隨時歡迎此等犯上作亂之人,認為有能力將朕拉下來的家夥都可以來試試,但是與朕為敵的結果,隻有他們的失敗而已。”
“其二便是朕的寬宏大量!”
此話一出蘇離卻是跪倒在地,滿眼崇拜道:“聖上仁君大德,微臣欽佩!”
“既然明白了,就下去辦吧,叫帝國傳媒旗下所有媒體大力度去宣傳朕的意思!”
“喏!”
‘……低底滴底滴,燈等燈瞪燈,燈燈瞪等燈,等燈,等等燈……’
隨著悠揚的音樂結束,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俊美的播音員卻是出現在了大隋帝國境內所有電視機的屏幕上。
“觀眾朋友大家好,現在是大隋帝國長安時間十九點整,歡迎收看今天的大隋帝國新聞,今天帝國新聞的主要內容有:……”報完今天的節目單之後,新聞主持便開始了今天新聞的播報。
“父親您看……”宇文成都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他的臉上宇文成都隻看到了‘無奈’二字。
“不要問了程度,看來為父要為咱們爺倆找條退路了!”說完這些宇文化及的麵容一下便憔悴了許多,仿佛剛剛新聞上的信息,有著一種可以使人瞬間變老的魔力一般。
自從被楊廣發配一來,宇文化及便帶著一家老小來到了這西北貧瘠之地。當時這丫的還有心思打算暫時偏安一隅,最終在自己實力足夠的時候,仰仗手中的兵權,一舉打回長安。
可是令宇文化及沒有想到的是,自從楊廣上位以來,各種政策便開始著力施行,尤其以軍隊建設等問題為最甚。其中便有一條,那便是‘四處換防’。
這招在前世的時候便已經證實了其能為中央集權帶來的‘好處’,而這好處對地方來講,那就可是絕對的削弱。
就拿宇文化及來講,這二十年間,他們一家便已經被來回折騰了五次,手中剛握住一點兵權,王爵議政廳武廳一條調令便將其轟走。在這種情況之下,宇文化及雖然手中握有地方兵權,但是由於隔閡等諸多問題,他甚至沒有膽量發動兵變自立為王,更別提殺回長安這種妄想。
而在這二十多年間,宇文化及本身有‘機會’發動政變,那便是亞歐統一戰的時候。可是當時本打算趁楊廣在歐戰前線的時候,在他的‘後院’放一把火的宇文化及,卻在著手準備的時候,被蘇離手下剛剛組建起來的東廠輕走。在喝了一晚上的茶水之後,卻是被放了回來。而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楊廣那邊卻已經班師回朝。
為此當時的宇文化及卻是極其懊惱,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這老家夥卻是頓感可笑。‘還好當初沒有衝動,否則今日恐怕連祭拜老夫的人都沒有了吧!不過會是這樣麼,誰想他啊!’回憶之中,宇文化及卻是如此想到。
“成都吾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