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天馬並沒有去進行別的修行,單單隻爬樹一項就花費了天馬所有的精力。
紅日西沉,小鳥遊和渡邊已經完成自己的修煉離開了,並沒有喚天馬一同,雖然三人相處不過一個星期,但脾氣秉性都已經有所了解。
沉沉的夜幕漸漸深厚,籠罩四野,演習場隻有還在不斷摔下爬上的天馬與隱藏在一旁的佐藤二人,說實話,佐藤很少見到如天馬這般努力的下忍了,自從白天看到天馬磨損的繃帶就已經留意多時。
木葉如今距妖狐侵襲已經過去了12個年頭,這一段不短的時間裏,大戰不起,整個木葉都沉浸在一種消沉人心的和平環境之中,努力修行的忍者越來越少,而下忍更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是隨波逐流,渾渾噩噩的毫無效率的生活著,修煉著。
但在上忍層麵中,這種詭異的和平卻隱隱帶著不安,所謂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5年前木葉第一豪族的滅門慘案雖在中下層引起的震動不大,但卻給了木葉上忍階層的強者敲醒了警鍾。
此時木葉三代目在位,年老懷慈,中正平和,並不想窮兵黷武,鐵血鋼腸,卻是走的懷柔關愛之策,對其部下尤其是眾多下忍多有放縱,以情義羈絆打磨,可這種方式雖好,是長遠之策,卻見效緩慢。
由於妖狐入侵,驚才絕豔的四代火影身死克敵,三忍更是早已叛得叛,走的走,所遺上層忍者雖多,但可堪大任的卻屈指可數,中層忍者更是青黃不接,碌碌為無者數不勝數,下層忍者還未成長便沉浸在如此環境中,猶如兵器塵封,不得鋒芒,但此時的忍界大環境卻是風波詭異,恐有激變。
可木葉上下此時都沉浸在一種雖然看似安寧但更像一潭死水的境地中,忍者終規是ShaLu兵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在以佐藤為例的一些新生代上忍以及某些如卡卡希等心若明鏡的老牌上忍看來,表麵欣欣向榮的木葉猶如行將就木的老樹,雖枝繁葉茂,華蓋撐天,但骨子裏缺少的正是那一股勃勃生機!
所以,卡卡希等上忍才會在此兩屆帶些部下,好好打磨一下木葉的生機與希望,不然以前的下忍有中忍帶足以,上忍的存在隻是為了威懾別村,以及完成一些A*s級的危險任務,怎會淪落到帶孩子的地步?
沒錯,在上忍眼中確實是猶如保姆一般帶孩子,下忍所做的一些d級c級任務有什麼真正危險的地方?指導修煉的話,一些出色的中忍也足堪此任。
木葉奉行的忍者培養路線並不像水之國或者別的國家那般隻是將其作為炮灰,蠱蟲一般,活下來就是強者,死了也不甚可惜!
而在木葉的育苗培養方式下,上忍帶下忍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放心的將這些初出忍校,初識忍道的菜鳥們送到一些危險的地方,進行打磨與鍛煉。
普通的下忍小隊任務行程與範圍根本不會超出火之國,甚至有一些就在村子周圍,最多也就是剿滅一些山匪水賊,何曾能見識到忍者交戰的詭詐與血腥?又如何能增長見識,打磨心性。
所以,佐藤在觀察部下一個星期之後,急著想完成上忍任務進階上忍,所存的就是能夠帶著自家潛質不錯的部下們走出火之國,經曆風雨的心思。
渡邊心性沉穩,不疾不徐,又有家傳刀術傍身,小鳥遊性格柔和大氣,與精神力幻術查克拉掌控力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隻有天馬雖然資質不算出眾,但性情堅韌刻苦,又兼好學上進,都是可堪栽培的好苗子,身為他們的導師,佐藤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家的部下提供良好的機遇與環境,並為之保駕護航,所為的,不單是自己,更是這個寄托了喜怒哀樂的村子,這個家。
所以,佐藤從下午起便一直隱身一旁,觀察者自家弟子的修行,心中也盤算著天馬的成長路線。
直到月升梢頭,銀河橫掛,一直專注於修煉的天馬才停了下來。
因為,佐藤出現了,帶著食物飲水,也帶著認同期待。
和滿頭灰塵汗水的弟子一起,靜靜的坐在夜晚的樹下,吹著晚風,看著橫亙的星空彎月,各自吃著自己的食物,不發一言,兩人都很喜歡這種相處的氣氛。
有時候,佐藤也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看似普通的弟子,無論性格也好,實力也罷。
時而跳脫,時而沉穩,有時眼中似乎還透著睿智成熟,有時候又對新術對修行有著幼稚般的癡迷,實力也是如此,雖然天資一般,但每天又能看到細微不可察的進步,真真是霧中花,水中月。
到最後滿腔感慨僅化為四字,此子不凡。
到最後師徒二人也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吃飽喝足,佐藤徑直傳了天馬瞬身術的法門以及一套奇怪的練體方法,此修行方式看上去不隻能說奇怪,甚至是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