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府,有點意思!”皇帝說完此話之後,忽然想起剛才葉暉好像好提到了趙瑄,接著問道:“這裏麵有三皇子什麼事?”
“三皇子帶林家兄妹去的府衙。”
皇帝嘴角一抽道:“林家的姑娘也去了?”
葉暉察言觀色的點點頭,“是!”
“有意思,行,你就去查吧!”
聽了皇帝的話,葉暉不敢相信的一抬頭,又慌忙垂下頭,他沒想到皇帝竟然依舊將此事壓在了他的頭上。
難道他說的不夠清楚,這裏麵都已經涉及中書令和皇子了,怎麼這個事還是由他這個五品的臨安府尹查呢,不應該交給禦史台嗎?
皇帝見葉暉依然跪著,奇怪的問道:“還有事?”
葉暉一臉為難的請示道:“陛下,事關忠義侯府和中書令李大人,若是查實了,微臣該如何裁判?”
“一個弱智女流,竟然能逃脫奸惡之手,其中艱辛自不必說,若查實了,按律處置就是。”
葉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好請示了,不然就壞事了。
依著皇帝的意思這是要給侯府主持公道了!
這是多少年沒有的事了。
以前侯府受的屈還少,皇帝何曾理會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誠惶誠恐的一拜:“臣遵旨。”
葉暉告退之後,皇帝衝身邊的近侍德勝公公笑道:“林家的小丫頭可以啊,翻牆出了觀音廟,一路跑到了天慶觀,朕以為這就夠虎了,竟然還去報官!有意思,有意思!”
德勝亦步亦趨跟在皇帝的身後陪笑道:“剛才公主說起林小姐的時候,跟陛下一個模樣,笑得合不攏嘴呢。”
“瑄兒跟著摻和什麼?”
皇帝說完此話之後,德勝眯著眼笑道:“陛下,三皇子正當少年,又未娶皇子妃,正是愛玩兒的時候。”
“不對,不對,”皇帝一皺眉,“公主何時出的宮?這個時候不是小六在天慶觀別院修養嗎?你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德勝忙拱手稱是。
此時,趙珺整坐在自家的院落中,把玩著手中的玉兔:“她真的將李翔告到了臨安府?”說完用一個絲絛係住,掛在了自己的腰間,還站起身走了幾步。
“是!”
“路上搗亂的兩個人,屬下已經處理掉了。”
趙珺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腰間。
春日照在玉兔上,折射出溫潤的光。
也晃到了一個人的眼,“什麼玩意兒,這麼亮?”
趙瑄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趙珺抬起頭,背手而立笑盈盈的看著瘸了的趙瑄:“三哥這是在哪裏快活了,怎麼腿還瘸了?”
“我還沒問你呢,怎麼提前回來了,身體好點沒?”趙瑄斜著身子在剛才趙珺坐的竹椅上“嘶嘶哈哈”的坐下了。
不等趙珺回答,他眯眼瞅著趙珺的腰間:“腰上掛的什麼,你的司南玉佩呢?”
趙珺側身將玉兔擋住,笑道:“一個友人之物,三哥的腿怎麼了?”他不動聲色的轉換了話題。
說起他的腿,趙瑄腦海中浮現出林歡那張如朝霞般奪目的臉,心頭驀然滾燙,兩頰變得緋紅,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摔,摔傷,摔著了。”
趙珺見狀啞然失色,彎腰笑道:“真是怪哉,三哥受個傷,怎麼還受出了思春的麵相。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趙瑄將身體歪到一邊,扭捏的點了點頭。
趙珺身體往後一撤,一臉驚訝:“真的思春了,三哥不是喜歡——捂……”
不等他說完,趙瑄蹦起來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以前的事,以前,以前那不就是胡鬧著玩兒嘛,從此痛改前非了。”
“那我倒是好奇,誰家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浪子回頭。”
趙瑄扶著他的手,到了近前,低聲在他耳邊道:“今天來就是想來跟你商量這件事的,我原想著將這姑娘讓於你的。”
“咳咳咳……”趙珺一陣急促的咳嗽將他的話打斷。
趙瑄忙拍著趙珺的後背給他順氣,生怕一不小心他就這麼咳的背過氣兒去。
過了好一會兒趙珺才喘息著道:“多謝三哥美意,你也看到我的身體了,實在不適合娶妻,所以,你也不必割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