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峰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林歡心裏的壓力一定是最大的,笑道:“好,我們就去十州春,不醉不歸!”
兩人相攜出門,到了十州春。
此時的十州春,人聲鼎沸,酒香撲鼻。
有個人知道林歡喜歡喝酒,就經常來此轉悠。
此時正坐在臨窗的角落,看到林青峰和林歡相攜走了進來,眼中的欣喜瞬間熄滅了。
林青峰並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拉著林歡朝這邊走來。
可是林歡卻看到了他,兩眼圓睜惡狠狠的朝他瞪了過來。
隻是自己的兄長林青峰在旁,她也不敢直接上前去討要她的玉兔。
沒錯,鄰桌坐的不是旁人,正是楚王——趙珺。
林青峰注意到了林歡的小表情,拉著她在一旁坐了,小聲問道:“你認識鄰桌的人?”
林歡慌忙搖頭擺手道:“我不認識,不認識。”
“不認識,你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做什麼?”林青峰忙擋住了林歡的視線,坐到了她的對麵,自己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衝林歡一提眉毛,“確實挺好看的哈!要不要兄長給你牽個線?”
林歡臉上一紅,輕咳一聲,結結巴巴的道:“不必了,不必了……”
“還害羞了,等我明日去幫你打聽一下, 看他是哪家的少年郎,兄長帶了媒人上門,品他為上門婿如何?”林青峰依舊在打趣她。
“兄長別胡說,”林歡漲紫著臉,小聲道,“讓人聽了笑話。”
她伸手拿了一個碩大的酒盞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小二來兩壇碎玉!一盤牛肉。”
說完忍不住挑釁的瞥了瞥鄰桌上的小酒壺,眼睛的餘光瞥見那小子目光低垂,滿臉愁容。
林歡心裏不忿的道:是你欠我東西不還,還有臉擺出這樣一副死樣,好像我欠了你一樣。
忽然想起那人的玉佩好像還在自己身上,看他這樣子,那塊玉佩應該比自己的玉兔值錢。
“想什麼呢?酒來了!”林青峰敲了敲桌子,給林歡倒了一盞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盞。
林青峰舉起酒盞跟林歡碰了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完一飲而盡,“好酒,真是好酒。”說著自己又倒了一杯。
林歡今天倒是沒有喝出這碎玉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酒而已,能解愁,就是好酒。
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
桌上的牛肉一塊兒沒少,兩壇酒卻很快見底了。
林歡已經醉了,喝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林青峰抬手就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擦了擦。
坐在鄰桌的趙珺見狀,兩個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他正要起身離開,門口進來一個人,看到林歡和林青峰,興奮的朝著這邊走來。
“姑娘,又見麵了!我是李世勇,你還記得我嗎?”說完此話之後,又衝林青峰行禮,“兄長好。”
林青峰現在根本就聽不得“李”字,何況李世勇還是李翔的兒子。
他的火“噌”一下從腳後跟竄到了頭發梢,上前不由分說抓著李世勇的衣領就開揍了:“誰是你兄長,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林!”
“兄台這是怎麼說的, 我們剛見麵,我可沒得罪你啊,就算我傾慕令妹,可是也守法守禮,沒有半點逾矩呀!”
趙珺聽了李世勇的話之後,幾步衝到他們,拉著林青峰問道:“你是林歡的什麼人?”
林青峰回頭看了看趙珺一字一句的道:“我是她兄長,一母同胞的兄長,幹嘛?”
趙珺忙鬆了手,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說著滿臉堆笑的轉過身,自言自語的道:“兄長,是兄長,兄長好,兄長好!”
是的,她是有個兄長的!
想到這些趙珺驚喜交加,笑容都要從臉上飛出去了。
靈寶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他如此暢然的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是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林歡,又犯難了,問道:“殿下,林姑娘怎麼辦?”
此時林歡已經醉了,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不知道說的什麼。
李世勇原本以為趙珺是個勸架的,沒想到他跟林青峰說完話之後,又將他放開了。
怎麼能放開呢?
一身酒氣的林青峰將李世勇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打架前倒也分說明白,讓人死也做個明白鬼,哪有一上來就照死了打的,林兄,林兄……”
李世勇一麵反擊,一麵嘴裏說個不停。
十州春的掌櫃見林青峰與李世勇扭打在一起,著急忙活的喊道:“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二位公子打壞了本店的東西是要賠的。”
林青峰聽了此話,連拖帶拽的將李世勇拉出了十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