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也不生氣,笑道:“聽說你經常與六弟在一起,六弟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他晉封楚王,我還沒向他道賀呢。”
“若是二哥真的關心小六,就不是向我打聽他的消息了,你都回京五六天了,自己不會去看?”趙瑄是一點臉麵也不給趙瑾留。
趙瑾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道:“三弟,我們是兄弟,是一家人,你有必要當著外人說的這麼難聽嗎?”
趙瑄環顧四周,指了指李秀英和葉容,道:“除了那兩個沒眼色的,這裏哪有外人?”說完此話之後,又指了指嘉國公主、文安郡主和林歡,接著道,“這不都是自家人嘛,你不會拿姑姑當外人吧?”
一句話說的李秀英和葉容兩人無立足之地,忙行了一禮紅著臉急匆匆的離開了。
趙瑾見跟他說不通,衝嘉國公主一禮道:“姑姑,我府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退。”
臨走時,他的目光在林歡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才不舍的轉身離開。
他離開倒不是為了怕跟趙瑄吵架,而是他要找於允文商量林歡的事。
他心裏有個想法,不知道於允文怎麼看?
趙瑄見他臨走的時候,不忘看林歡一眼,恨不能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等趙瑾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轉過頭對嘉國公主道:“哎——姑姑,剛才我從小六處來,他又病了,所以來不了了。”
嘉國公主費盡心機將皇帝請來,本來就是為了趙珺,沒想到他竟然來不了。
在場之人都聽說過,六皇子自三年前受傷之後,就一直病病殃殃的,每天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
所以聽說他生病, 也沒有人多想。
隻有嘉國公主朝著林歡看去。
看得林歡不明所以。
趙瑾走了之後,趙瑄沒了剛才的鬥誌,回想剛才的事情,臉上一紅,顯得有些局促。
嘉國公主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緣故。
隻是好奇,趙瑄又是如何與林歡認識的。
現在這件事更麻煩了,這個小六是反了哪個天條了,事事都不順利。
當日林歡受傷的時候,為了她的名節,趙珺不顧夜深露重從天慶觀返回京城,看那樣子,是將林歡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的。
若是能成就他們好事,也算是上天對他的眷顧。
可是怎麼就又摻和進一個老三呢?
剛才看晉王的樣子,似乎對林歡也有意思,他們還真是兄弟,就連找媳婦也紮堆兒。
想到這裏,嘉國公主歎道:“天慶觀的張道長去看了嗎?”
趙瑄點頭道:“張道長在他府上呢,說是得養幾天才行。”
此時,他依舊記掛林歡的事,將嘉國公主拉到一邊,在她耳邊道:“姑姑,你也知道老二不是良人,可不能讓歡歡表妹落在他的手中。”
嘉國公主白了他一眼:“說的就好像你是個良人一樣。”說完拉著林歡和文安離開了馬場去了前麵的宴會廳。
“我不好嗎?我多好!”趙瑄一臉懵圈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文安笑著回頭道:“三表哥,要開宴了,你再不去,可吃不到熱乎的啦。”
趙瑄聽著這話有些別扭,可是說不出哪裏不對。
於是也緊趕慢趕的追上了她們。
到了宴會廳之後,文安拉著林歡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一入座,林歡兩眼就隻放在了吃喝上,該說不說,這裏的薔薇露酒確實是好酒,在別處可是喝不到的。
一向好酒的林歡豈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隻是公主沒有說開宴,她隻能眼巴巴的瞅著。
就在眾人等的有些心焦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宦官尖細的宣唱聲:“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