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搖搖頭:“沒有人證,但是他們確實在我的飲食中下了藥。李翔也確實闖入我的房間,企圖行凶,我呼喊無果,隻能翻牆逃走,當時李氏就在我的隔壁,尚為長嫂,若無勾結,為何不救?”
“你說給下藥,可有證據?”葉暉問道。
林歡正要搖頭,忽然外麵走進一人:“大人,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當日林小姐在觀音廟喝茶用的茶具。”
林歡一見,正是她當日用過的茶具。
葉暉點頭:“何人送來的?”
“觀音廟裏的一個小沙彌送來的。”
葉暉忙道:“找人去驗一下,上麵可有異樣。”
不多時,出去的人回來了:“大人,茶具上確有少量迷藥殘留。”
葉暉朝李翔看去,李翔一臉無辜的道:“葉大人看我做什麼,我又不負責林小姐的茶水飲食。”一麵說著一麵朝林歡看去。
蘇氏橫了李翔一眼,“你嘴巴放幹淨點。”
李翔輕蔑一笑:“葉大人相問,難道我不答嗎?”
葉暉怕他們當堂吵起來,忙插話道:“下一個問題,林小姐說是翻牆逃走的,據本官所知,觀音廟的牆有兩人高,不知林小姐怎麼翻的?”
不等林歡回答,趙瑄喊道:“你這都什麼破問題,那個王八犢子許你這麼問的?”
葉暉嚇得連聲咳嗽,眼睛下意識的往一側看了看。
林歡注意到大堂一側掛了簾子,簾子裏麵隱隱約約好像坐了一人。
能旁聽葉暉審案的人當朝屈指可數,再看李翔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是中書令李源?
想到這裏,林歡冷哼一聲道:“我可以馴服公主府的野馬,區區觀音廟的牆,你覺得能攔得住我?”
“沒想到林小姐竟然武藝高強,與外界相傳的倒是有些出入啊!”李翔滿眼驚豔單位看著林歡說道
林歡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麵:“葉大人問你話了嗎?你現在是被告,有何資格插話?難道仗了中書令的勢,就可以目無法紀?”
“林小姐,本官相信你能翻越觀音廟的牆了,那你為何要跑到天慶觀,難道你不知道天慶觀是皇家禁地嗎?私闖是要砍頭的。”葉暉忙問下一個問題。
林歡神情黯然,“因為我知道,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孤身女子無論如何逃不出他們的手心,唯有太祖可保我清白之身,就算是死,也能死的幹幹淨淨;所以,我去天慶觀時報了必死之心,幸遇公主收留,才有今日。”
蘇氏和林青峰聽了此話,心疼不已。
林青峰原本對李秀雅的那一點點不舍和愧疚,蕩然無存。
林歡接著道:“當時被告帶人追到了天慶觀外,若是大人願意找那天天慶觀守門的道長來辨認,他應該還認得追我的人是誰?”
葉暉朝一側看了看,然後道:“來人,派人去天慶觀。”
人派出去之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人就來了。
葉暉尚在後堂與人敘話,聽聞人到了,一臉驚訝的問道:“怎麼來的如此之快?”
“道童正好來給六皇子送藥,所以來的快。”
葉暉來至堂前問話,讓道童辨認。
李翔心裏緊張,臉上卻不嫌,隻坐在椅子上用手一下一下敲著椅子扶手。
道童環顧眾人,目光落在李翔身上:“那天晚上正是這位大人帶人追趕擅闖天慶觀之人。隻是我開了門之後,這位大人就帶人走了,並沒有進天慶觀。”
裏麵傳來“咣當”一聲,葉暉圓滾滾的身軀一震,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手下的驚堂木“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