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在,本王有事求見。”
德勝忙返回來通報。
“讓他進來吧。”皇帝若無其事的說道。
德勝退下不久,趙瑾進門,跪地行禮後道:“聽聞葉暉判了中書令李大人的兒子李翔流放,可上報父皇?”
“當時朕就在臨安府衙大堂後麵聽著,葉暉判的得當,並無差池。”
晉王聽了此話驚訝的抬起頭,旋即忙垂首道:“父皇,兒子想給李大人求個情,李大人年近古稀,就隻有李翔一個兒子,若是在流放路上有個意外,豈不是寒了老臣的心?”
皇帝批改奏章的筆停了一下,“你說該如何懲罰他?”
“兒臣不敢,隻是懇求父皇,從輕發落李翔,既讓他得了教訓,又讓李中書有人養老。”
聽趙瑾言辭懇切,皇帝問道:“是李源讓你來的?”
趙瑾忙道:“自兒臣回京,並未見過李大人,隻是覺得李大人是父皇的肱骨之臣,怕他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有理,那就免了李翔的流刑,改為罷官貶庶,留在李源身邊盡孝吧。”
“父皇仁慈,是萬民之福。”趙瑾心滿意足離開了皇宮。
回到晉王府之後,將皇帝的處理結果告訴了於允文,不解的問道:“先生,中書令大人,會不會怪本王沒有盡心?這個結果似乎並不盡如人意,李翔不但被打了,還被罷了官貶為庶人。”
於允文搖頭笑道:“若是殿下命人暗中將證據銷毀,自然能救李翔,可是那樣一是李源未必知道殿下暗中為此事盡心,二是未必能讓他死心塌地的效忠殿下,三是引起皇帝的猜忌。”
“此話怎講?”
於允文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笑著道:“現在,朝中之人,都知道殿下為李翔進宮求情了,而且將流刑改為罷官貶庶。已經是救了他的命了。李源豈能當成沒事兒人。
“還有,現在他的兒子已經被罷官,若想起複,在本朝是不可能了,隻有新帝登基方可,他能不不遺餘力的支持殿下?
“再者,殿下為李大人大大方方的求情,勝過暗中銷毀證據,皇帝會更加念及殿下的坦蕩之心。”
趙瑾琢磨這幾句話,點頭稱是,想起林歡的事,開口問道:“先生覺得林氏如何?”
於允文搖頭而笑:“望殿下以江山為重。”
趙瑾深深的歎了口氣,“隻是這樣的佳人落在老三手裏,實在可惜。”
於允文又搖頭:“且等幾日看看吧,未必會落在三皇子手裏。到時候,有一個辦法或可一試。”
果然,不幾日六皇子為了幫林歡打贏官司,搜集證據的事就不脛而走,傳的街頭巷尾都知道了。
青黛的傷好了,頭次上街買桃花酥,就聽到了這個八卦,喜的她一路小跑的回去跟林歡報告。
“做什麼跑了這一身的汗?”自從狀告李翔的案子結了之後,林歡就沒怎麼出門,一直在家射射箭,看看書,括弧兵書。
她覺得搭弓射箭,上馬打仗,好像比與人相處要簡單的多。
青黛將懷裏已經壓碎的桃花酥放在桌上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
林歡搖頭而笑:“你這桃花酥已經這樣了,誰稀罕吃?”
“我稀罕!”青黛拿起一塊放在嘴裏,神秘兮兮的衝林歡道:“小姐,你知道你與李家的案子, 多虧了誰給你收集證據嗎?”
“誰?”
青黛又抓了一塊桃花酥塞進嘴裏,“楚王殿下。”
林歡扔掉手中的弓箭,走到青黛跟前,驚訝的問道:“這話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