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炸裂出碎石的深坑中,此刻一把寒光匕首插立在那,上麵還有著靈力波動。
從匕首所處的位置來看,與著血氣果還有一段距離,顯然出手之人並不想損壞血氣果,而是打算擊殺或者阻礙君陌。
君陌回頭看去,從樹林裏走出了一道身影。
來者是一個束發少年,穿著一身青衣,非常從容地從樹林裏走出來,他的步伐緩慢,如同散步一般,距離君陌十幾米處停下,看了君陌一眼,一臉傲然的說道:“小子,那個血氣果是我最先發現的,它是我的了。”
君陌瞅了這個少年一眼,平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是眼瞎的話,那麼你應該會看見距離血氣果最近的是我,最先發現它的也是我。”
青衣少年笑了,笑聲很猖狂,然後笑聲止住,一雙眼睛蔑視地看著君陌:“我李少秋說這血氣果是我最先發現的,那麼它就是我最先發現的。”
說完,李少秋得意看著君陌,在他想來,他已經報了名字,那麼知道他的名字的人都會有些畏懼。這招他用來已經非常嫻熟,就連神情也被磨練出到自認完美,那些被他碰到的學員,也都會表露出畏懼之色,從而退走,留下死後的凶獸讓他撿便宜。
按照以往的經驗,李少秋又趁此追說道:“知道我是李少秋,那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李少秋一臉倨傲,似乎說道他的身份後有莫大的榮耀,他站立在那裏,昂首挺胸,刻意更表現出傲氣的神色,順便他又偷偷地看了君陌一眼,然後迅速恢複原來的神情。
君陌楞了一下,然後沉默,他在想這少年的話是什麼意思,李少秋他不知道,至於他的身份更無從談起。
看到君陌的沉默,李少秋更加得意了,在他看來,君陌這是怕了。以往的那些人也都是這樣,要不是直接表現出畏懼,要不先是沉默接著神色不定然後退走。君陌的這種表現,讓李少秋認為他是第二類的人。
李少秋胸挺的更高了,他胸有成足,一切都在掌握中,接下來等著劇情的發展。
接下來也確實按照李少秋設想的一樣,君陌扭頭往後退去,這讓李少秋越加得意,臉上浮出笑意,他心裏有一種豪邁彙聚,就要長嘯出來,可是他忍住了,他要保持他這種神色,一種倨傲的神色。他很享受這種狀態,看著別人因畏懼而退縮,這讓他異常滿足,打打殺殺太過危險,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更讓他感到成就。
可接下來他的笑容頓住,愣在了當場。
君陌確實往後退了,至少在李少秋眼裏認為。可是他忘了君陌剛才是正對著他的,血氣果在君陌的背後,君陌這一退,走的方向恰好成去血氣果位置的方向。
李少秋眼睜睜地看著君陌退到血氣果旁邊,然後一手把血氣果摘了下來,裝進布袋,然後繼續離去,前期後後完全沒看他一眼。
“結果不應該是這樣的?”李少秋嘴唇喃動,他呆立在那,一時不知道為何會如此,隨後他想到了君陌前後的表現,那個家夥從頭到尾隻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他。
不是那個家夥畏懼他,而是從頭到尾都是漠視他。自己被別人漠視了,李少秋越想越氣憤,聯想到他自己先前的表現,他感到自己像一個小醜,都在自導自演。
自己遭受到外人的漠視,除了在那位麵前他背躬哈腰,向來都是他李少秋漠視別人,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漠視,而且自己看來是最不可能的人。
是的,李少秋能練成這種狂妄的姿態與他有著超乎別人的眼力是分不開的,他會看人,知道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該惹。在他看來,像君陌這種裝扮而且又獨自行動的人是最沒有什麼身份的人,也是最好惹的人。
這種被自己漠視的人漠視的感覺,讓李少秋憋悶的直欲吐血,他的高傲神態再也不在,化作了憤怒,一臉豬肝色。
“小子,給我站住。”因為憤怒,他的聲音變得尖銳。
接著,李少秋就朝著君陌的身影追去,靈力運轉,原輪境二層的靈力突然爆發,化作一團束光向著君陌攻去。
李少秋的攻擊非常突然,靈力束光非常快,眨眼就襲擊到君陌背後。
君陌完全沒法躲閃,隻能提起自身靈力,雙手護胸,抵擋住那團光球,而君陌的身體也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