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葉霜月等人揮手道別後,葉長林便是獨自一人打車來到了目的地附近。
他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著,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家燒烤店內。
走進燒烤店,裏麵熱鬧非凡,食客們的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空間。
葉長林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掃視了一圈。
很快,他就在角落裏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隻見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正獨自坐在那裏,低著頭默默地喝著悶酒。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氣息,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葉長林徑直走到青年對麵,緩緩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關切的笑容,輕聲問道:“不就是失戀了嗎?有必要那麼愁眉苦臉?聽兄弟的,她劈腿是她的錯,沒必要掛念她,下一家更乖更好。”
此時,桌上擺放著兩大盤香氣撲鼻的烤串,但它們卻絲毫未被動過,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青年麵前已經橫七豎八地擺著好幾個空空如也的酒罐子。
這位青年名叫韋榮濤,曾經與葉長林一同在孤兒院裏度過了難忘的時光。
那時,他們倆就是親密無間的好哥們兒,彼此相互照顧、支持。
即便後來葉長林幸運地被葉家收養,離開了孤兒院,這段深厚的友誼也並未因此受到絲毫影響。
再後來,兩人不僅成為了高中同班同學,而且還做了整整三年的同桌。
那段朝夕相處的日子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愈發緊密。
然而,人生的道路總是充滿變數。
最終,葉長林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京都的華清大學,而韋榮濤則選擇了魔都大學,開啟了屬於他自己的新征程。
盡管身處異地,但他們始終保持著密切的聯係,時常通過電話或視頻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
原本他是想靠著葉家的關係資助他讀書來著,不過他卻是先得到了鍾家的資助。
對於究竟是誰資助韋榮濤完成學業,葉長林其實並不在意,於他而言,隻要最終能夠確保韋榮濤順利從大學畢業便足矣。
然而,當聽到葉長林這般言語時,韋榮濤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笑容,緊接著便是仰頭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
見到這一幕,葉長林不禁心生疑惑,畢竟平日裏的韋榮濤可是滴酒不沾啊!
可如今,他竟然喝下如此之多卻絲毫不見醉意。莫非這家夥天生酒量好?
正當葉長林暗自思忖之際,韋榮濤緩緩開了口:“林子啊,你說說看,我待她那般真心實意、無微不至,為何她還要這樣絕情地對待我呢?
誠然,我確實沒什麼錢,並非什麼腰纏萬貫的富二代,但即便如此,每月那僅有的一萬二薪資,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分出七千給她。
交完房租水電費後,留給自己可供支配的也就僅剩區區一千多元罷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居然還是義無反顧地上了富二代的豪車,甚至連一絲一毫對我們之間這段感情的留戀之意都未曾表露。
我對她呀,可以說是隻差沒把整顆心都挖出來捧到她麵前了,然而換來的竟是這般冷酷無情的回應。難道真的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嗎?也正因如此,我近來心情愈發低落,感覺都快要患上抑鬱症了。
我問了心理醫生,可心理醫生說我要試著忘掉這段感情,但是我和她是大學認識的,已經談了三年了,怎麼可能說望就忘呢?
林子,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
由於他近期個人情感方麵出現了一些狀況,導致這幾日在工作時頻繁犯下錯誤,屢屢遭到上司嚴厲的斥責與批評。
而就在今日,他所在公司的大老板讓他休息幾天,要求他務必先妥善處理好自身的感情問題之後,才能重新返回崗位繼續工作。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他,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畢竟,他這幾天的狀態確實不合適繼續工作。
說起他能進入這家公司工作的緣由,其實也頗有一番故事。
當年,他是靠著鍾家慷慨解囊提供的資助才得以順利完成大學學業。
因此,於情於理,他畢業後自然而然地選擇來到鍾家旗下的公司效力。
畢竟,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無論是從良心層麵出發,還是從道德規範來考量,都是說不通、站不住腳的。
此時,葉長林麵帶微笑地注視著眼前一臉愁容的韋榮濤,緩緩伸手拿起一串香氣四溢的烤羊肉,狠狠地咬下幾口鮮嫩多汁的肉塊放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