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憂將目光看著那些並未離去的鳥兒,這些鳥能送信來給他,本來就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南疆這片叢林,不知道進了多少擁有異術的人,這些鳥兒被有禦獸術的異能人控製,似乎,也解釋的通。
“跟著這些鳥的方向。”
“皇上,會不會有詐?”阿蒙看著眼前的情況,怎麼都有點難以相信。
“目前,也隻有這麼辦。”宗政無憂身形一動,那些鳥兒也飛了起來。
一行人迅速朝原來既定的路線相返的方向而去。
南疆之域,那片原始叢林中,到處衝滿著肅殺之氣,相較於那裏的局勢,木屋前的這一方天地,依然歲月靜好。
日出而作,日落而熄。
璃月站在長生果園前,再一次環視著這一片區域。這裏地勢隱蔽,如果不是通過那個暗道直通而來,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在南疆這一片從林中,竟然還別有洞天。
突然,有點想念無憂,這麼多天還沒有她的消息,他一定急壞了,雖然她留了線索,可是無花宮那片霧霾卻阻著他的去路。現在,又來到這個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方位的地方,也隻能靜靜的等夠四十九天,再作他想。
轉眼,那麼多天過去了,看著這些果子越來越接近成熟,她的心裏就越是的急切,希望早點讓孩子們擺脫那些毒素的傷害。
“你不用擔憂,長生果不是凡物。”花纖陌看著璃月的樣子,發絲都打結了,好像她就沒有好好的梳理過,那張小臉上帶著一絲汗水,身上的衣服全是泥漬,可是,他卻越發的喜愛她這個模樣。
抬頭看著這片天空,這四十九天,將在他的生命裏成為永恒。這四十九天,他獨自擁有著她的美好,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冷眉相對。
思緒飛轉,無法控製的在腦海裏盤旋。
在璃月被吸入千殺陣那一刻起,他的心痛如刀絞,那一刻,他恍然明白,就算是他站在九重宮宇,就算是他坐擁這整片江山,身邊沒有她的陪伴,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她卻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他覺得老天對他是不公平的,從一生下來,就駁奪了他的一切!跟本由不得他選擇,這一身劇毒,殘害了整個村子所有的活物,他一生下來,就注定孤獨。他就要借著這種力量,摧毀一切,他要成為南疆之王,他要成為天下主宰!
這一切,原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直到,那晚,他碰到了她……
花纖陌歎息了一聲,緩步離開窗台,日光印著那一道身影,如此的孤寂。
璃月幾乎是掰著指頭過日子,看著那些果子越來越紅,她的心裏也更加急切,還有三天,還有三天,這四十九天之期就徹底結束了!
還有三天,花纖陌低眸,他在等待,等待一個終結。
花纖陌沒有坐在窗台,璃月回到木屋,隻見他在屋內躺著,不時傳來一陣咳嗽聲。
中午,璃月喚他吃飯,他說乏了,再睡會,可這一睡,竟然睡到的深夜也沒見醒來,璃月來到他的房中,隻有一片微弱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傳來。
突然有一種感覺,他這個樣子,還用她動手嗎?仿佛受了很重的傷,身子每況愈下。這一夜,璃月沒有回房,坐在一旁守了一夜。
破曉之時,璃月起身去給長生果澆水,回到屋裏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花纖陌的情況,推門而入,隻見那道身影已經醒來,隻是越發顯得蒼白。
“你醒了?”
“我暫時還死不了。”花纖陌淡笑一下,“你昨晚上,沒有回房?”
璃月側目不答,走到廚房的去準備吃的。
花纖陌起身,跟在的璃月身後。
“璃月,你說,我們要是能這樣生活一輩子該有多好。”花纖陌站在一側,看著璃月忙碌的樣子。這就是他的憧憬的一切。
璃月也不理會他,心裏很是煩躁,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是不是越是到了最緊張的關頭,就越是難熬。
“今天晚上就吃稀飯。”璃月舀起一碗走了出去。
然而,一批不束之客正在悄然靠近。
璃月放下筷子,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絕對不是風聲,也不是她熟悉的黑羽軍。怎麼可能有人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來?一股肅殺之氣,來者不善。
這些人,是衝著的她來的,還是衝著花纖陌來的?
“坐下。”花纖陌突然開口,“這是我的地盤,我來的解決。”
璃月白了他一眼,她到想看看,他這個模樣,怎麼個解決法。
花纖陌不緊不慢的將碗裏的稀飯喝的幹幹靜靜,這才緩步走了出去,璃月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握著的不是那柄權杖,竟然是震龍戟。還是小看他了,這麼重傷之下,還能駕馭得了震龍戟。
靠在窗前,看著遠處山崖上湧下來的黑色身影。侏儒?這些侏儒不是一直守在黑河嗎?這是什麼情況?窩裏鬥?
原本,她就知道,花纖陌的千殺陣失敗之後,這些異族之兵內部就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資料不是很全,她也不敢斷定,這就是事實。如今一看,十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