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那一天除了槍炮聲外幾乎沒別的什麼明顯上的改變,沒人來管滯留在軍營裏的難民,留在軍營裏的後勤士兵也不多,倒是來了很多軍用卡車,也拉來了不少的大炮和導彈類似的裝置,但來了又走了,招集了一些難民中的男人們去幫忙,男人們也得到了一些食物和被服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凱瑟琳帶著孩子找到了一名看起來像是後勤軍官的人,想要一口鍋子,要不一個鐵質或者鋁製的飯盒也行,但後勤軍官理都沒理他,他也確實很忙,並且似乎很煩躁,所以態度極端的惡略,看見凱瑟琳帶著三個孩子的份上沒發火就已經不錯了,凱瑟琳對此無奈之下也沒有強求,在不被允許進入軍營內部,隻能停留在前廣場下,凱瑟琳和芭芭拉一步一晃蕩的出去撿拾了一些柴火和枯草,草喂給了牛,柴火則用來烤土豆,一袋子土豆和玉米都在,打火機就在凱瑟琳的口袋裏裝著,但那一袋子鹽巴沒了,分給了孩子們一些土豆,芭芭拉有些憂慮,詢問凱瑟琳是不是已經改變了留在這裏的主意了,畢竟這些當兵的看起來並不怎麼友善,如果在這裏得不到救助的話,一袋子玉米和一袋子土豆也吃不了多久,並且沒有鹽大人短時間還沒什麼,小孩子卻受不了。
凱瑟琳堅持自己的主張,認為留在這裏比去市區要好的多,芭芭拉也就不在堅持了,每人吃了個土豆後繼續裹著毯子養傷,同時也盡量減少活動量,免的消耗熱量。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到了晚上時,芭芭拉給孩子們講天使的故事,並善意的欺騙了他們告訴他們媽媽會回來的,哄了他們睡著後,凱瑟琳就悠悠的輕聲說:“你應該告訴他們真相的。”
“那太殘酷了,他們還這麼小。”
“可這本來就是個殘酷的世界,早點認清現實也就能早點成長起來,我估計他們沒有時間快樂的成長下去了,很可能一早就要麵對這無情而冰冷的現實。”
“我倒不這麼看,你沒發現嗎?凱瑟琳,今天一天幾乎都沒傷員運過來,物資倒是一刻不停的運進來,這是個好現象,或許這次的事件很快就會平息下去,然後我們會回到我們的家園,自食其力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凱瑟琳有些苦笑的意味不明的看著芭芭拉問:“你真這麼想?”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最起碼我希望是這樣,我也知道國會軍的主力不在西雅圖,但這也是個好消息,兵力不足下沒有傷亡就頂住了喪屍的進攻,那麼等主力大軍返回時那還用說什麼嗎?”
凱瑟琳猶豫了下,但還是說:“芭芭拉,你不是個孩子了,所以我還是決定告訴你,恐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沒看到傷員,那隻是證明聖西斯防線還算是有點先見之明的,盡管議會的先見之明是怕和淨世軍開戰萬一失敗了的話有個最後的心理依靠這才建設的防線,但現在看來這條防線還是有些用處的,不過這裏沒有傷員並不見得其他的地方也沒有,很大的可能是來到這裏的喪屍並不多,緣故是因為這裏和其周圍的難民們幾乎都被救了下來,包括你我在內,很長的一段距離內沒有食物,所以喪屍們對這裏的興趣不大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相對而言平靜的態勢。”
芭芭拉聽的有些發呆,但卻不得不承認凱瑟琳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還想聽第二點嗎?”凱瑟琳笑著問,她是個開朗樂觀的人,否則早就堅強不起來的死在喪屍的利齒下成為食物了。
“就像你說的,我不是個孩子了,承受的了,你說吧,我對未來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芭芭拉歎了口氣但還是決定接受現實。
“第二點,要是國會軍的主力都在西雅圖或者華盛頓州的話,那確實就像你說的,這次的屍潮大概沒多大的問題就會被平息下去,可現實呢?國會軍的主力現在在東海岸,相隔幾千公裏靠空運能運來多少?往回走又需要多久?並且你我都清楚,這次的事件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可能在我們這裏先發生了,那麼其他的地區距離發生這種事情還會有多久?又能有多久?主力不但回不來了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支持這次遠征的是西雅圖地區,是華盛頓州,在後勤斷絕後,在喪屍潮的衝擊下,彈藥和糧食都無法補充上的軍隊會成什麼樣子?他們會潰散,會各自稱王稱霸,最終力量無法凝聚成為一團散沙,然後在喪屍的威脅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北,向更加寒冷的加拿大潰散,最後被凍死或者餓死在冰天雪地裏,而國會軍經此打擊也基本上完了,甚至西雅圖地區最終都會失守,差別隻是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已,到時候何去何從和我們的命運就隻能聽任上帝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