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辦理了出院手續,走到大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停在我麵前,車窗打開,是個不認識的墨鏡男人。
“舒嗎?”
愣了一下,點頭警惕退了一步:“你是哪位?”突然,後座的車窗緩緩打開,猜我看到誰?因為這驚嚇實在太過突然了,我往後退了好幾步:“諾……”話沒完,車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眼前半個太陽,突然一陣眩暈,我撫了撫額,這香味?似曾相識的感覺充斥鼻間,下一秒我明白了。嗬嗬,我猜到他是誰了……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就遭遇這個迷香,錯誤的愛情還要再來一次嗎?
一個月後我成了這個男人的老婆,名正言順經過登記的合法夫妻。
有誰能想到皮囊是諾斯?詹金斯的男人裏頭藏了一個古人的靈魂?
“馨兒,這樣會緊嗎?”諾斯特有西方人白皙修長的手幫我係上安全帶,然後摸著我微隆的肚子詢問,我搖了,他那雙漂亮的藍眸蕩漾著柔光,俊美的五官洋溢著神采奕奕,見我乖乖,他滿足親了親我兩邊的臉頰才回到駕駛座上。
這個人我比誰都了解,他才不會乖乖認命當一個盲人,他說裝瞎是為了擺脫諾斯原來的妻子,那是個很難纏的美國女人,分他一半身家都不肯離,最後他捐贈了眼睛變成瞎子之後才成功擺脫了她,順便提一句,諾斯原來的眼珠子是黑色的。
我望著他,眼裏沒有任何起伏,他不是慕容梓,不錯,他是柳祀寒,這個男人體內的靈魂是柳祀寒。
慕容……他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柳祀寒找到我的那天夜裏,我夢到了慕容梓,清晰的看到他,聽清了他跟我說的每一句話,他的魂魄因為私自逃脫鬼差不擇手段了鬼影的身體,強行逗留在人間的身體本就殘缺不全,加上被綾羅首飾傷過,隻能不斷往身體注入毒蛇液再以毒蛇液與體內的血液混合泡澡才得以殘存……最後的致命是那顆生死斷腸散,服下之後他直接化成一灘血水融入我體內讓我成為了那個詛咒的主人……
醒來之後整個枕芯都濕了,原來慕容一直都沒離開過我,從來都沒離開過我……他的靈魂就在我體內啊。而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傻瓜最後的遺願竟然是:馨兒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繼續下去,一定要幸福快樂,盡管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他傻呀,笨呀,為我做了這麼多蠢事之後竟然將我拱手讓人?
問我為什麼嫁給眼前這個男人嗎?與愛情無關,僅是先達成慕容的願望罷了。
嗬,老媽說的對,現實總是殘酷的,愛情就像冰塊,每天太陽才是真實的,不管如何深刻的愛情在現實麵前都變成一灘水……
車子發動,我打開車窗,初冬的氣息彌漫在天空,已經十二月了,那年這個時候耀祖正打算跟我分手,才認識了陸大軍,然後穿越之後遇到柳祀寒……如今這個男人就坐在我旁邊開著車……嗬,嘴角不禁勾勒一個弧形,我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如何?更不知這個男人會不會重蹈覆轍?但是無論怎樣,我舒馨會好好活下去的,一定活得比任何都幸福快樂,我發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