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白了一眼哭的正梨花帶雨的女子,惱怒的說道:“還以為我死了是吧!”
這欣榮,自己一醒來便說這喪氣話,實在是......
欣榮猛地一驚,焦急的說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哎呀,反正奴婢就不是這個意思啦!”
被莫熙兒這麼一說,欣榮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一時間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還是站在她旁邊的青龍看不過去,才解釋道:“莫姑娘,欣榮隻是看見你醒來後,太激動了。”
莫熙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青龍,嘴角掛起一抹異樣的笑容,隨即聲音上調:“我又沒問你,你激動什麼?”
“我......”這個時候,青龍才發現,莫熙兒跟主子一樣腹黑狡詐,緊緊一句話,便讓他無從回答,像是吃了黃蓮的啞巴,有苦說不出。
看著青龍的樣子,莫熙兒不禁輕笑,隨即眉頭緊皺,她一睡便是七天麼?感覺時間好長啊,怪不得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目光嗽的轉向夜星辰,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你的毒已經解了。”
她還真害怕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才研製好的解藥,居然連半點用途都沒有,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熙兒,以後不許在這麼做了。”並沒有操心自己的身體,從他醒來的那一刻,便知道毒已經解了。
看著夜星辰認真而又嚴肅的神情,莫熙兒陡然一笑:“好,那你也得照顧好自己啊,不然我會擔心的。”
看著蒼白著臉的女子,夜星辰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千言萬語,此時盡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在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
寒冬,來的快也去的快,大雪早已經沒有下過了,樹木換上了一層新的衣裳,湖水中的冰,早已消化,隻剩下一潭清水在湖中蕩漾。
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假山上綠草叢生,微微吹過的風帶著溫熱的氣息,頭頂上飛過的一群大雁,仿佛是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
柳絮昕在夜星辰毒解後的第二天便離開,至於她去哪,沒有人問,也沒有人挽留她,隻是在走的時候,杏眼寒春的看著夜星辰,多希望那個她心儀的男子能出聲挽留一下。
可夜星辰自始自終都隻是將莫熙兒摟在懷裏,看也不看她一下,那時,她便知道,這個男子,將永遠都不會在屬於她了。
想到此,她心裏更加恨毒了莫熙兒,但木已成舟,無可奈何,而對於她的舉動,莫熙兒隻當不見,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恩怨怨,在這一刻,都讓它們隨風吧!
她為何會急著回去,莫熙兒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隻怕想得知夜星辰已死的消息的人,恐怕會被氣死吧?
莫熙兒和夜星辰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夜星辰身上的毒被完全解了,莫熙兒則是在每天被夜星辰強行讓她喝了一個月的補藥之後,已經完全恢複。
而此時,最為重要的便是,太後被不見了,據說是有人夜闖皇宮,將熟睡中的太後擄走,青龍一得到消息便立刻過來稟告夜星辰。
他當下便決定要去京都,莫熙兒並不反對,這件事的真假可想而知,他這一去必定有陷阱在等著他,但是她卻是支持夜星辰去。
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把夜星辰逼回去,更知道,若是她來了沸城,定是會將夜星辰的身世告訴他,不過是擔心夜星辰會趁機某朝篡位罷了。
若是不讓夜星辰看清楚他們的真麵目,隻怕是會任由宰割。
庭院中,莫熙兒正躺在長長的躺椅上,享受著暖暖的春風,欣榮正在一邊幫她泡茶,許是因為夜星辰的關係,她也深愛上了茶香。
遠處,夜星辰看著一臉愜意的莫熙兒,麥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緩緩朝著莫熙兒的方向走去,用寬大的身子替她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明日就要去京都,你不擔心麼?”
此次去京都有多麼危險,莫熙兒這麼聰明定是能猜到,可是看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似得,不由得一陣奇怪。
微微側身,給站在自己頭頂上的男子騰出了一個位置,心下感歎,這古代的躺椅就是好,竟足足可以容納兩個人呢!
待夜星辰躺下,順勢將自己摟在懷裏時,她淺淺一笑,說道:“怕,怎會不怕?隻是怕有用嗎?”
她的聲音很柔和,很慵懶,讓人聽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便是夜星辰,也有些搞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你身體還堅持的住麼?”夜星辰有些擔憂的問道。
衝著他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安啦,我這身子骨好的很,休息幾天就好了,虧得你天天讓我喝那麼多補藥!”
將泛著清香的發絲拿著放在鼻尖聞了聞,夜星辰說道:“對我而言,就應該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莫熙兒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雙眸不經意間瞥向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欣榮,眼中流光暗轉,隨即對夜星辰說道:“從京都回來,答應我件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