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頭一幹人在旁邊聽了,唯有翻白眼。
黃澤凱也聽傻了:“我就是覺得周圍人沒有打耳釘,所以才特立獨行的……”
尹海澄深惡痛絕:“一個靠損壞自己身體來博取眾人眼球的人,是對自己思想和能力的一種侮辱和怯懦!愛因斯坦獨特嗎?他穿耳洞了?愛迪生偉大嗎?他穿鼻釘了?你們藝術界的哪一位前輩是靠身體來獲得大家尊重的?”
黃澤凱被徹底繞進去了:“沒有,不過……”
“這就行了,一位真正偉大的天才藝術家,是絕對不會在外表上嘩眾取寵,喧賓奪主的。”尹海澄得出結論。
她用力地拍拍黃澤凱的肩膀:“少年人——”
她才19歲,年輕美麗的臉上還有稚氣的嬰兒肥,但教訓黃澤凱這黃毛的時候,老氣橫秋的樣讓周圍一幹人都噴了。
“你才19歲,正是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尚未形成定論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被一群無所事事的極品給帶歪啊……”
尹海澄說得語重心長,及其誠懇,讓黃澤凱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慚愧地點頭受教:“我明白了,謝謝大姐指教。”
“孺子可教。”尹海澄很滿意,然後問了最為關鍵的一句,“黃澤凱,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咳……”
眾人驚噴,咳成了一片。
黃澤凱麵部漲紅,似乎受到了侮辱:“我、我當然喜歡女人!”
尹海澄讚歎:“好男人,有出息,我看好你!”
接著,尹海澄將目光落向一頭黃毛的男孩,年紀也不大,五官還算清秀。
黃毛男孩極為識相,在對視了五秒鍾後,毫無骨氣地表示:“我明天就去把頭發染回來。”
尹海澄的目光掃向黃毛男孩解開的馬甲銅扣。
黃毛男孩立馬自動將馬甲係上銅扣,讓裏麵所有裸露出來的肌膚藏得一點都不漏。
尹海澄的目光開始讚賞,重新將視線落在他的雙眼,與他對視起來。
黃毛男孩先是不懂,後來才猛然想起,迅速回答:“我喜歡男人。”
尹海澄目光終於完全滿意放心起來,她點點頭,看向雞冠頭——
雞冠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護住自己的寶貝頭發:“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丟!哥這點頭發留了好些年,你別打它的主意!”
尹海澄溫柔地笑笑:“唉,別緊張,這發型你愛留多久就多久,完全看個人意願啦。”
尹月白見自己的一幫子朋友被小妹調教得服服帖帖,不禁驚笑:“小妹,你剛改行做老師?”
眾朋友心有戚戚焉地同時點頭:高中老師都沒管得這麼嚴格。
尹海澄挽住尹月白的胳膊,撒嬌:“哪有?我隻是覺得跟二哥你在一起的人,也要像你這麼風華絕代,風姿翩然嘛。給他們一點外形上的建議,不好嗎?你要相信你家小妹的眼光,保證他們將來走出去後,也是一枚人見人愛的大帥哥!”
尹月白攬住她,在她額頭寵溺地吻了一下:“他們現在走出去也是人見人愛的大帥哥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