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真疼,啊,啊。
“咦?我還沒掛?胸口也沒傷了,這什麼情況?還有這周圍怎麼這麼破?看來我是撞大運了,我重生了!脖子上的佛祖畫像也在,一定是師傅老頭兒在保佑我。既然讓我重生了,我一定會繼續我的精彩人生!”我心裏打定主意之後,就開始察看地形。就剛剛的初步觀察來看,這周圍的環境肯定不是我所熟悉的,而且空氣中還飄來了硝煙和血腥的味道。我的潛伏和追蹤本領是一流的,所以我對我的各種感官能力尤其是嗅覺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奇怪我沒有感覺到危險,否則我之前也不會那麼悠閑地想入非非。隱約聽到了呻吟聲,越來越微弱了,算了還是去看一看吧,能救就救吧。雖然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我還是保持戰鬥姿勢進行越野,唯一不爽的是滿身的血跡已經幹了,挺不舒服的,拿綁藥品的白大褂套外麵吧,不然看起來還真有點嚇人。
好像是一個落單的傷兵,傷得還不輕啊。衣服又髒又破,身邊的槍比軍事博物館裏的槍還“古董”,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是一個兵。還有軍帽上的五角星讓我無比熟悉,竟然沒有覺得有一點兒的好笑,也不知道之前在軍事博物館參觀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好笑呢?沒辦法,就當是獎勵你是我來到這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吧,我認命地走過去。看到有人來,他還警惕地摸刀,看來素質挺不錯的,而且應該是死不了。免得引起他的反抗,我還是開口提醒,“我來看看你的傷。你別亂動,知道嗎?”
他聽到我的聲音,也許因為是女聲,遲疑了一下,努力抬頭想看清我,過了一會兒,還是點了一下頭。得到他的允許,我慢慢走了過去,我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慢慢放鬆下來。
“你能告訴我,你的重傷在哪嗎?”我蹲下來,一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口一邊問。
“我…”他聲音嘶啞了。
“你別說話了,隻要點頭和搖頭就行了。重傷是肚子上的槍傷嗎?”我問道。
他點頭。
“還有其它槍傷嗎?”我一邊問道一邊開始處理他的肚子,必須得把子彈給取出來,辛苦帶了麻藥和傷藥,至於盤尼西林,看情況再給他用吧,免得又懷璧其罪,就像那個佛祖畫像一樣。
他搖頭。
搞定了!幸虧紗布夠用。看著被我取出的子彈,這小子對我的態度好多了。至於其它傷口,我就用酒精給他擦一下就行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西藥似乎太珍貴了,還是小心一點好,剛剛這小子就一直盯著我“五髒俱全”的醫藥包。算了,還是再給他喝一些生理鹽水吧,不然我還真不好問這小子的話。看他似乎好一些了。我就一遍擦著醫療器械,一邊不經意地跟他聊起來。
“我能問一下你,今天是哪年哪日?”我無視他的驚訝,看著他的眼睛,擺明就等著他的回話。
“呃,今天是民國二十六年八月十三。”傷兵不自覺地答道。
“民國二十六年就是1936年,1936年8月13沒聽說過有什麼事啊”,我心裏想道,接著問,“那這是什麼地方呢?”。
“這裏是黑山縣唐家堡子。遼寧省”看著我似乎不知道黑山縣,他又加了一句“遼寧省”,這下我明白了,也為我的重生地感到悲哀。36年的整個東北軍事力量都是很弱,基本上算是日本的糧倉了,同時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就開始在東北發動全麵侵華戰爭了。到了明年十二月份,南京就淪陷了,那時日本是勢如破竹,囂張的很呐,看樣子我得好好思考一下,就算阻擋不了日本的勢頭,也要給他添點堵。眼前這個傷兵,應該是個寶了,畢竟這邊的軍事勢力很弱,尤其是共產黨在這邊的勢力,最嚴重的時候才十幾個人,而且都是躲在大山裏麵。這個傷兵雖然年紀小,但是我知道他是正式的共產黨軍人,不是什麼民兵之類的,看來還是不枉費我救他一命。如果不是我,這個肚子上的槍傷,很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讓他在一直痛苦中死去。
“咯咯,咯咯。”兩聲叫聲傳來。
“咯咯,咯咯。”這小子也叫起來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共產黨的暗號,果然符合共產黨人行事作風,知道之後,我聽到腳步聲傳來也沒有做什麼,隻是往後麵一點。
“小五子,你還沒死呢!擔心老子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邊走邊叫起來。
“是我們團長來了。”這個小子終於有了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表情了。
“呃?這個是哪個?”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驚訝地叫道,周圍一起來的兵就馬上分散包圍起來。
“團長,她是個醫生。她剛剛還救了我。”這個小子幫我解釋道。
“你是醫生?”那個團長瞪著牛眼看著我。似乎我有一絲猶豫,他就會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