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衣來挽回自己士氣的企圖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葉景堯本來還會強行幫我拉攏上衣服,我玩笑地掙紮抗拒了幾回之後他便也放棄,索性優哉遊哉地靠著椅背看我脫。
本來是玩笑的東西,現在他倒是放下來帶有趣味性地看我,我的手放在肩上卻是怎麼也下不去手,狠不下心來。
僵持了好一會兒,手漸漸發麻變酸,我哂笑:“嘿!嘿!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給道長看了。這種東西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葉景堯扯出一笑,清冷淡雅:“你倒是堅持地夠久,我等到這茶都涼了你才有覺悟說出‘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說著低頭看了看茶杯,眼神又不經意瞟過茶壺。
我會意,咬咬牙尷尬笑笑,整頓好衣襟上前給道長添水。
奴性的本質暴露無遺。
我默默抹幹眼淚,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世的段墨如此精明,把我前世欺負他的悉數討了回來。
抬頭望天,這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你不是想知道,在你受傷倒下失去意識之後,林允芝和小鬼怎麼樣了麼?”
“恩!對啊!萬分想啊!這可不光光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關係到皇家的安危啊!”我點頭,鄭重其事。
我發覺沒有我參與的事情,往往發展迅速又完美。
這個念頭是在聽完葉景堯告訴我的,在我不省人事之後發生的事情後產生的。
他說當時看到我受傷,便想要快速結束這場人鬼之爭,於是手頭上是怎麼狠怎麼對付林允芝。
陰厲之鬼怎麼說也是七分怕陽間之物,更何況站在她麵前的是懂得道法去妖降魔的道長,所以她再怎麼厲害,還是被葉景堯打得隻剩下了一魂一魄。
眼見就快魂飛魄散,連遁入輪回都是癡妄,林允芝神色哀慟,眼裏就這麼流下兩行猩紅的血淚,她望著葉景堯依舊淡然的麵目沒有回手,隻是重重地屈膝向他跪了下來。
“怎麼樣?她是在求你留她一魂一魄好入輪回投一個好人家麼?”
葉景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她自知逃不過,隻是求我再等她幾天,等到她弄清楚了是誰當年狠心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為止,明白了這些,她即便是魂飛魄散也心甘情願。”
“那後來呢?”
“後來?”他反問。“後來就沒有了。”
想不到故事又是戛然而止,我不信:“就這麼簡單?”
“後來也不過就是,我擔憂你的安全問題,再加之林允芝本性不壞,沒有做過傷天害理毒害人命的事情,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你還想要有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