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暗緊閉上雙眼,性感的薄唇抿起,卻帶著道不盡的苦澀之意。
百裏會低下頭,男子的手無力的垂在一邊,恬靜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靜靜的靠著自己。
襲暗,不要怪我.
百裏會深吸一口氣,頭微微的仰起,這一道坎,在心間,如今,是一步也跨不出去了。
回到皇宮,將襲暗的傷口處理好,人便都退下了。
百裏會剛想走,便被他拉了回來,“朕有叫你走?”
女子乖乖的回到床榻前,任由他將自己的柔荑包入掌心。
“出了一身汗,朕想沐浴,”這男人,分明是命令的口吻,同你纏綿的時候,稱自己為我,同你半是認真,甚至耍賴的時候,便稱朕。
“那臣妾叫丫鬟送沐浴的水來?”
“好,”應答之聲,如此爽快。
屋內,一下便熱氣氤氳,襲暗站起身子,讓一旁的丫鬟為他寬衣。
手上的動作一再放輕柔,卻還是碰到了傷口,男子俊眉緊蹙,直到整個身子沒入浴桶,才輕鬆了些。
兩人,一個傷在左手,一個傷在右手。
好好的洗澡,還非要帶著百裏會,男子未受傷的左手拉著她的右手,讓她站在一旁。
兩名丫鬟不敢用力,畏首畏尾的輕輕揉捏著。
襲暗靠著一邊,雙眸閉上,似是睡著了。
這段日子,似乎更顯疲累。
都說,天子難當,看來是真的。
過了許久,男子還未有開口的意思,百裏會見水涼了,忙擺了擺手讓丫鬟出去。
襲暗的手仍緊握著女子的,發絲濕漉,緊貼上他布滿水珠的胸膛,平坦的腹肌下,浸入水中,引得波紋蕩漾。
男子忽地睜開了眼,嘴角,玩味的勾起,“會兒,想看,大可不用偷偷的,朕給你看”。
下一刻,水珠四射,嘩的一聲,濺附到柔軟的毛毯上,男子的身,已站了起來。
百裏會一急,用力掙動著小手,可襲暗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兩人曖昧的拉鋸著。
“放手”。
“不放”。
男子身形一轉,便跨了出來。
百裏會用力甩開了手,向一旁走去。
“啊......”襲暗一手捂住受傷的肩胛處,身上,不知是原有的水珠,還是因疼痛而泛出的汗水。
女子轉過身,雖有猶疑,但還是不放心的上前,“沒事吧?”
“有事”。
百裏會抽回身,又來了。
“會兒,傷口好像裂開了,你扶我去榻上躺著”。襲暗一手擱在她的肩上,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女子身上。
“啊......”,百裏會彎腰,“你好重,起來啦,受傷的是手,又不是腿”。
“骨裂了,全身都沒有力氣,”男子在她頸間低語,“好冷”。
百裏會一手繞到他的背後,將他帶到床榻前。
將毛毯蓋上他的身子,襲暗伸出一手,”今晚,留下來侍寢”。
女子收回的身又折了回來,將手放入他手中。
安靜的在他身側躺下,百裏會緊閉上雙眼,並不想加以理睬。
脖子處被輕解開,女子一手護住胸前,悶悶出聲,“皇上......”。
“我身上沒有穿衣服,你也不準”。
百裏會放棄的鬆開手,任他將自己擁緊。
“襲暗,柳閱得的什麼病,你知道麼?”
襲暗一愣,身子也繃緊了,“孤挺”。
“孤挺?好特別的名字,”女子幽幽出口,就是這個病,折磨的自己去了半條命。
“對,卻也是絕症,閱兒走的三年,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動心,卻沒有想到,碰到了你,也許,從接納你的那一天開始,我才真正懂得了,什麼叫愛吧”。
百裏會心裏一酸,閉上了眼。
還不如,不聽,不想,做一個,無心之人。
襲暗微撐起身子,見女子雙眸緊閉,似是睡著了。
向前貼近,女子的後背,帶著細細的滑膩,膚如凝脂,讓他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