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熱流在我的周身蕩漾,許久的昏迷之後,我終於還是醒了。視線所及,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是真正的黑暗,沒有一點光亮,伸手不見五指,連我衣服上平時最耀眼的掛墜都看不到。
摸索,在這種地方,摸索是唯一的辦法,畢竟在孤房——登記報名處的入口處,我也是靠著摸索才留下了這條小命,雖然落得現在被困於此,結果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總算還是多活了一會兒,而且還填飽了肚子。
從天而降一道綠光(天,不知道有沒有天,所有的空間都是黑暗的,隻是習慣上,上方就代表天,嗬嗬!),打破黑暗的籠罩與困擾,也打破這個暗世界的寧靜。綠光不知從何而來,自降落點往上,直達同樣黑暗卻更迷離的天際。突如其來的光亮,劇烈收縮著我的瞳孔,眼睛痛的難受,淚穴的幾世珍藏一下泉湧而出。
綠光盡處,出現了一個女人,而她,也就成為這個暗世界唯一的亮點。她的右身閃爍著點點光亮,神聖而端莊,但她的左側則比這毫無光線的黑暗更黑暗,雖然不是一無所見,但誘惑的左身洶湧澎湃的邪惡壓迫著我的神經。
她朝我走來,也許我是這個暗世界中,除了她的另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活的生命。
她離我很近,借著她發出的微弱的光,我看清了她的臉,美的讓人窒息。可能那種神聖又妖嬈的感覺更能引發人的yu望。
她離我越來越近,我卻傻眼了,我該怎麼辦,也許在這樣的地方遇到同類是件好事,可為什麼我的第六感在不停地給我警告來者不善呢?
她終於停下,在一個最適合的距離,最令人魂牽夢繞的距離,恰好能看清楚卻又蒙著一層神秘的霧讓人更想去看個透徹。她那無可挑剔的臉散發著女性的魅力,高挺圓滑的瓊鼻和豔紅的小嘴吞吐著芬芳,勾起我內心的原始欲念。
“我美嗎?”她的聲音都是那麼甜美,那麼有吸引力。
“非常美。”我忍不住讚美道,“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那你要我嗎?”她的眼神墮落又永恒,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我被她的話驚呆了,我們素不相識,她怎麼會問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肯定是個圈套。
“吻我。”
我的脊梁骨一涼,這是怎麼回事?
“吻我啊。”
我猛咽了一口口水,她那妖嬈的麵龐和磁性的聲音電擊著我的神經,我真的很想撲上去品嚐一番,可是我的大腦卻很排斥她,它告訴我這是個萬劫不複的陷阱。我低下頭不看她,而且極力地封閉著自己的聽覺。
“你可以處置我的衣服,也可以觸碰我的身體,更可以得到我的身體,隻要你吻我,你就可以成為最幸福的人。”
雖然我不想聽,但她引誘的字眼還是一字不露地闖入我的耳朵。我全身都熱了起來,胸口一股悶氣無處發泄,正在找突破口。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如何經受得住如此美麗的誘惑?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粉嫩的麵頰貼上了我的臉,淡淡的清香撲鼻而至。
“別再和自己過不去了,做你想做的事,來,吻我吧。”她的話觸動我的神經,我差點就轉過臉去,一把幹chai烈火即將點燃。在這關鍵的時刻,雨寒憔悴的麵容出現在我的腦海,她同樣是那麼的美,隻是沒有身前的這個女人那麼妖嬈。
“熾,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雨寒在我的心底嘀咕,千萬遍的呼喚。
“不——”我轉過身,向後逃去,否則,我是注定要背叛雨寒了。
她手緊握成拳,就在那個瞬間:“你為什麼要跑?”
我拚命地逃,逃離她的誘惑圈,沒有聽見她的話,隻覺的頭上酥麻的一下,“嗡嗡”之聲已塞滿了我的耳朵,而我則橫飛出去:“該死,又是那討厭的屏障!”
她在我麵前蹲下,用她潔白的手撫mo著我的胸膛。
在她的手接觸到我的的那一刹那,我不禁微顫了一下,手心的溫度順著她的手掌,穿透我薄薄的衣服,直達我的心際。心口癢癢的,無窮的欲火正被她溫柔的輕撫而煽動,這是第二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對我的親密舉動,第一個則是雨寒。
“不,不要,別,別碰我,你,你別過來,啊——我的頭,啊——好疼,啊——”我很痛苦,有什麼東西想霸占我的大腦。頭還是那麼脹,好似有一點在大腦中心爆破開來,雨寒的一顰一笑不斷地閃現,我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