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萱說道,“她若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什查底兒,哼,她要是敢動俺的孩子一根汗毛,俺不會讓她好過,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倆都躲她遠點。”
賀兒點了點頭,說道,“俺知道的,有些人就是瘟神,躲遠點就好了,有了機會,她自己就會受到懲罰的。”
葉小萱在屋裏收拾了一下衣櫃,左右的瞧著,覺得歡歡和賀兒又長高了些,去年的衣服都小了。
於是想著,村南邊路口的地越來越值錢了,到了月底,賣一處舊鋪子給遠處的商人,就有錢了,買些料子給歡歡和賀兒做些新衣裳,送賀兒去鎮上的學堂上課。
葉小萱想著這些高興的事兒,不由得自己笑,在抬頭看看正在對著銅鏡自己梳辮子的歡歡,她更是喜歡了。
福鑫居怕是要賣出去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下定決心在村南的路邊開飯館了,這是要競爭起來,葉小萱怕是很難做人的,隻好忍痛割愛了,再找些別的出路。
“俺不稀罕你呢,走吧走吧走吧,在這坐著,看那個風騷樣兒,看的俺頭疼!”老太太的聲音從上房裏傳出來。
葉小萱咂摸著,這老太太估計是在說蘇雪呢吧。
其實這蘇雪進了楊家的門,很少在老院吃飯,跟楊名在南邊的新房子,最主要的是她帶來的姐妹兒把楊柳弄傷了,老太太一直記恨著,可是礙於老爺子偏袒楊名,老太太也是憋了一口氣,今天老爺子沒在家,老太太和蘇雪估計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吵吵起來了。
“走就走啊,這滿屋子的小肚雞腸的味道,財迷瘋的味道,懶得在這又黑又暗的小房子裏呆著。”蘇雪扭著身子,撥弄著耳邊的一縷頭發,走一步嘴裏惡毒的噴一句。
老太太破口大罵了,“你個小蹄子,是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爹娘怎教你的?這麼對長輩的?等名兒從鎮上學堂回來,俺讓他把你休了!”
蘇雪臉上一股子傲氣的得意樣兒,“我跟您老人家一樣,您要是說您是石頭縫兒裏蹦躂出來的,那我也是,反正我從小就沒爹沒娘的,長輩?你倒是怎麼對我們的啊?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摸樣!”
老太太更是氣急敗壞了,拿起炕上的掃把,一下子推開窗戶,狠狠的投過去,掃把疙瘩正好打在蘇雪的後腰上。
那蘇雪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哭著,“婆家奶奶這是要殺人啊!”
老太太嘴裏哼唧著,依舊喋喋不休的罵著。
王秋月和蘭桂芝也從自己的屋裏跑出來,葉小萱見情況,不得不打開門,站在了自己的門口。
王秋月一見老太太從屋裏拿著木棍子出來了,急忙拉著蘇雪,說道,“蘇雪啊,你趕緊的跑,俺雖說不待見你,但是你懷著俺家名兒的骨肉呢,你趕緊去南院吧,俺們勸勸老太太。”
蘇雪一回頭,見老太太手裏拎著一根比她蘇巧的手腕子還粗的木棍子出來了,哧溜一下子就站了起了,不等王秋月說完話,就朝著門外跑去,鞋子都丟了一隻,也顧不上撿了。
葉小萱見蘇雪走了,自己便悄悄的回了屋子,這老太太在氣頭上呢,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真要是把這些晚輩打的怎麼樣了,那隻能認倒黴,沒辦法,這個時代就是爹娘便是天。
老太太深一腳淺一腳的追,王秋月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腿,說道,“娘啊,您饒了蘇雪吧,她年紀輕不懂事,俺給您賠不是,再說了她懷著名兒的骨肉呢,這要是真打壞了,您的重孫子可怎麼辦啊?”
老太太正好在氣頭上,掄起一棍,就打在了王秋月的後背上,蘭桂芝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葉小萱也倒吸一口冷氣,心裏想著,這老太太真是狠啊,這要是楊柳或者楊青,她舍得麼?這婆婆就是兒媳婦兒真就是後娘!
王秋月吃痛的哼了一聲,慢慢的,抱著老太太的手鬆了下來。
老太太突然覺察到自己下手太重,急忙的朝著正捂著眼的蘭桂芝喊道,“老二家的,你是死人啊,還不過來看看!”
葉小萱正在慶幸自己進了屋裏,沒想到老太太朝著這邊也喊了一句,“老三家的,你也別裝死,給俺滾出來,去找郎中!”
葉小萱撇了撇嘴,抱起歡歡就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