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萱抿了抿嘴,隻在嘴角勾了一絲微笑,說道。“她也許遇到了什麼事吧,那晚上是倆孩子跟她在一起了。好了,咱們說些開心的事吧,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提起來,自己心裏難過不順暢不說,也解決不了,所以,不提,更好。”
周雲光點了點頭,頓了頓,接著說道。“三嫂,不是我說大話,若是賀兒考不上,我這周字倒著寫,我從三歲便進了私塾,同窗也多的很,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賀兒這麼聰明的,簡直就是天才!”
周雲光繪聲繪色的說著賀兒在學堂的那些事情,周雲光的描述也讓葉小萱為之一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聰明,可是也不知道能有周雲光說的那麼神奇。
葉小萱聽了周雲光說的,便笑著說道。“雲光你這說的可是比說書先生說的還神奇呢,賀兒哪裏有你說的那麼聰明?”
這倆人正說著呢,賀兒端著茶壺走過來,說道。“俺過來,再加點水。”
還沒等葉小萱說話呢,祥子在廚房裏喊道。“小萱,你過來一下好不好?”
葉小萱看了看廚房那邊,見祥子赤膊光膀子,滿頭大汗,便笑了笑,起身拿了一方帕子走過去。
葉小萱進了廚房,便問道,“啥事啊?”
“小萱,你問了問雲光家裏的事不?”祥子一邊炒菜一邊問道。
葉小萱輕輕的戳了戳祥子,說道,“俺看,你就是想打聽一下家裏,老太太和老爺子,還說啥雲光家裏的事?”葉小萱嬌嗔的撇了撇嘴。
祥子倒是也不辯解,憨憨一笑,注意力集中在了炒菜上。
葉小萱頓了頓說道,“家裏應該還行吧,不說咱們也想得到,二嫂受氣,李妙雲必然是最厲害的了。”
兩口子又聊了一會兒從周雲光嘴裏打聽到的消息,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賀兒見祥子往桌子上端菜,便急忙著進了廚房,收拾碗筷的,拿了些盛滿了米飯的碗。
一切收拾好了,祥子便大步走到水甕邊上,舀了一瓢水倒在了木盆裏,撲剌剌的洗了臉,拿了搭在晾衣繩上的白手巾,擦幹了,才走到了飯桌前。
賀兒連同那幾個同窗都站起來,手裏端著酒杯,要敬祥子一杯酒水。
祥子一眼落到了那個眉清目秀的施辛梓的麵前,憨憨一笑說道,“賢侄,你怎麼端著茶水?男子漢大丈夫不學著喝酒,可是一點男人味都沒有啊。”
一位賀兒的同窗笑著說道,“叔父,您不知道吧,這施辛梓同學的家教過於嚴格,他從來不喝酒不賭博也不談論哪裏的姑娘漂亮,隻是跟楊賀小弟走的親近。”
聽了這個人的一席話,祥子這才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
楊賀的眼神中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安,但是賀兒馬上附和同窗,說道,“是啊是啊,施兄弟的家教比較嚴格,所以俺們平時也不會勉強他的的,所以也請爹爹不要在意。”
祥子笑了笑說道,“不礙的,賢侄,俺知道,你爹娘肯定是怕你酒後亂性做了錯事,不過現在在俺的家裏,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所以你盡量的喝一杯,也不枉費咱們這見麵的緣分啊。”
祥子心裏琢磨著,自己可是代表賀兒的爹娘在跟賀兒的同窗好友吃飯,重要盡一些長輩要做的事情,不能給兒子丟了臉麵,於是堅持讓施辛梓喝下一杯酒。
賀兒猶豫再三,這才慢慢的說道,“爹,這樣吧,俺替施兄弟喝了這杯酒吧,他身子真的很弱,不適合飲酒。”
賀兒這麼一來,祥子倒是有些不解了。
賀兒的同窗們倒是善意卻也有些戲謔的說道,“叔父,你這要讓施辛梓喝這杯,不管多少,到最後啊,這酒還是到了楊賀的肚子裏啊。”
祥子愣了愣,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葉小萱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自古男子哪裏有不能飲酒的?不能飲酒的也就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們,拘束著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吧。”說完便又看了施辛梓兩眼。
此時的施辛梓已經很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兩手胡亂的捏著手裏的茶杯,還不時的往楊賀的身上瞟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