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他,正如徐誌摩說的,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腦子裏回旋著清明細雨紛飛時節,他帶著一群人去為爺爺移墓時看到的那塊墓碑,那束讓他痛不欲生的枯萎蔓陀羅花!
絕望的愛!
每每想到這幾個字,他就有一種心髒被尖銳的利器扯成破棉恕的感覺!
燈光在他的鼻冀投下淡淡的陰影,薄唇緊抿,他的麵容清秀而透著朦朧的俊美,凝睇著她,眼眸深不可測,眼睛裏五官,皮膚雪白,眉、眼、唇都是他熟悉到極致的!隻除了……
抬手,修長的指節輕輕按壓在了她眼角白析肌膚上那一塊藍色的疤痕上,近距離仔細觀看,才發現這塊藍色記痕的形狀像極了鳶尾花,指節從她眼角劃落至她嫩紅的唇瓣,俯下頭,額頭輕輕抵上了她的額頭,鼻尖貼近鼻尖,一股淡淡的龍誕香在她鼻冀間擴散開來,稍後,他捧住了她的後腦勺,冰涼的薄貼著她那塊藍色的印記低吟:“它是怎麼來的?”
眼睛升騰著迷蒙之光,他不知道是在問沈靜好,還是在問眼前這個叫白隨心,如今已是他法律上認可妻子的女人。
“呃!”隨心非常不喜歡他看自己的目光,癡迷的眼神!心裏冷哼,男人又在發顛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意外?讓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淡淡的心疼湧上心尖!
“是胎記,打娘胎出來的!”
女人想也未想脫口而出的答案讓他神色微微一怔!他閉上了眼睛,嘴唇滑落,唇齒相依,呼吸糾葛,就在隨心心跳加速,本以為他又會霸道地吻自己的之際,他睜開了眼,黑炯炯的眸子癡迷不再,黑眸暗湧如潮水般!退開一步,雙手插在衣袋裏,瀟灑的神情與剛才的凝重判若兩人!
空氣裏那暖昧的催情聲不知何時已停歇,扯開薄唇笑了笑:“白律師,考慮的怎麼樣?”
暖昧的氣息漸漸被稀薄的空氣給驅散!一切言歸正傳!
不待隨心回答,一記歡快的手機玲聲充斥在耳畔,眸光在她娟秀的臉孔上遊戈,抬指按下通話鍵。
不知對方說了一句什麼,男人俊逸的麵容沉了沉,在掛電話的瞬間,不由分說,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麵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想甩開男人的手,然而,他捏握著她玉手的手勁有些大,甩了幾次都未果。
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張狂了~
他把她推進了車廂,關了車門,筆挺峻碩的身形繞過引摯蓋車頭,車子一種筆直駛向了目的地——財富集團那座摩天大樓!
藤瑟禦帶著隨心乘坐電梯,電梯直抵‘財富集團’行政辦公樓層28樓!一路上,隨心很想衝著他發火,很想罵他一句不要臉,明明她們都還是陌生人,男人卻三翻五次摸她吻她,可是,一路上,他冷沉的麵容遍布陰霾,那冷意讓她心裏發怵,她不敢說半個字,對於大刺刺把她帶入‘財富集團’辦公室的男人,隨心實在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