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有些愕然,但,隨心見他眸光死死盯住自己的嘴角,那深濃的眸光甚至帶了一縷恨意。
隨心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在她離去之前,把她壓在車壁上猛親,甚至在最後還在她唇角咬了一下,根本就是有意的,他那廝就是想向世人昭告,白隨心是他藤瑟禦的所有物,她是一個貼了藤氏標簽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咬破她唇角是在無意間給她警示。
可是,她白隨心不是他藤瑟禦真正的妻子啊,除了幾個吻,她們根本啥都沒做,再說,她也不是沈靜好,她心裏十分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長得與他心愛的女人相似,他不會這樣子死纏著她不放,長得像沈靜好又不是她的錯,她心裏真是難受死了,長得像某個人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更是一種罪過。
“對,找好下家了!”不想與他繼續這個話題,隨心大方承認,同時也想徹底切斷雷錦川想複合的想法。
“是藤瑟禦?”
男人的聲音陡地多了一縷陰測測的味道,眸光也在不經意間浮現幾縷冷寒。
“你管不著。”
隨心白了他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冷哼,雷錦川,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在你無情棄我而去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隻能形同陌路了。
隨心不想再理他,想離開小小的臥室,就在她轉身的傾刻間,男人伸手拽住她手臂,用著無比嚴厲的聲音低吼:“說,是不是他?”
憑直覺,隨心感覺出雷錦川與藤瑟禦之間似乎水火不相容,即然如此,那她不在乎再在他們之間添上一堵牆!
“對,我男人就是他,雷先生有什麼意見?”
挺直脊背,她眸當一柄刀子,冷冷地注視著這個曾經拋卻她們海誓山盟,為了討好他父母,最終棄她於不顧的可惡男人。
“你……”似乎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樣幹脆,答案更是在刹間震碎他心肺,他錯過什麼了嗎?
“我不是讓你等我三年,白箏,原來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由於心口壓上了一塊巨石,痛到他幾乎連呼吸都沉著一種輕微的痛苦,盛怒之餘口不擇言地質問。
凝望著這張怒氣滔天的陰柔臉孔,隨心想笑,想瘋狂地大笑,這男人哪裏來的自信,他讓她等三年,她就必須得在原地踏著步,等著他大爺三年後歸國娶她,他當她是什麼,是一個玩具,想要了玩玩,不想要了就扔,天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她白隨心不是玩具,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更是一個有骨氣的人,當年她將自尊踩到腳底,用著卑微的聲音求過他,留不住他的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她們之間永遠沒可能了。
“雷錦川,當年,在我與你父母之間,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今日,又何必假惺惺跑來糾纏著說要複合。”
一字一句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可以顯見當年她內心的傷痛,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從那段無望的感情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心裏,權利家產比她要來得更重要,即然如此,她不願意做他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