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裏的濱江黑夜仿若一位舞動炙熱身體的美女,清純又夾含著妖嬈的矛盾綜合體!
陳月桂坐在一把老舊的破藤椅上,仰頭望著天邊閃爍的星辰,眉削尖浮上絲絲縷縷的焦慮神色。
不遠處的槐樹下,有幾位老太太,正搖著手裏的薄扇閑話家常。
“大胖嬸家的衛小妞嫁香港去了。”
“是啊!聽說嫁的還是一個富豪。”
“真沒想到啊,那姑娘小時經常流鼻涕,同齡孩子都叫她‘鼻涕大王’,不過,現在人家肯定都長漂亮了。”
“屁,還是那樣,醜得都不好形容,不過,人家命好。”
“嗯,月桂,你們家老三不是聽說也嫁了個有錢人?”
某嬸兒把話扔給了一旁抿著嘴若有所思的陳月桂。
“……噢……對,咱家小姑爺資產可是上億的,別人家的妞留來留去留成愁,咱家的妞卻留成了寶啊!”
以前背地裏,這群人總是咀嚼舌頭根子說老白家住宅風水不太好,老大嫁了個平民,老二又好賭,老三生得稍好一些臉上又長了一塊疤,大家都在暗地裏猜測老白家這輩子算是完了,就看下一代能不能翻身了。
陳月桂就是要出一口憋在心口的窩囊氣,平日裏,她與白隨心雖然經常鬥法,不過,白老三與這群長舌相比,好歹是她老公的妹,與她陳月桂是一家人,什麼時候該一致對外,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隱約靜默了兩秒,某嬸兒又開口了:“月桂,吹牛吧?我可從未瞧見你家老三帶男人回來啊。”
“我會打羅吹蕭,但牛卻是不會吹,咱家老三嫁的可是濱江城的富豪,全球都能排上名呢。”
陳月桂尾音拉得老長,白豪城欠一屁股賭債時,這群長舌婦見她橫眉冷眼不說,還當她是瘟疫來躲。
“昨兒老三回來,給咱媽一出手就是五千,幾位嬸兒……咱老白家要發達咯!”
語畢,也不理幾個老女人鐵青的臉色,拍了拍屁股起身接著電話走出了庭院!
庭院門口,恰在此時緩緩駛過來一輛橙紅色豪車,車子在她腳邊停下,車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體態阿娜,眉宇間含著淡淡微笑的女人,唇不點而紅,狹長的單鳳眼很美,那雙眸子漆黑而明亮如天邊閃爍的星辰,由於穿的是一身剪裁得體款式新縫的黑色職業裝,襯托她膚色比冬天的雪花還要白瑩幾分。
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黑、紅、白三種色彩組成了一種耀眼的光色,盡管是在暗黑的夜晚,也能發出璀璨的光芒!
“你好,白太太!”
“你……好!”陳月桂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眼角微微翻卷著驚愕!
“你找我什麼事?”在陳月桂的印象中,記得從不曾認識這號有錢有勢的富家千金,從女人的著裝打扮看來,她就是一個幹幹淨淨,不染塵埃的名門淑女。
“白太太,我有些事想得到你的幫助……”
“可……我們並不認識。”陳月桂大大小小也是一個生意人,警戒心自然是有的。
“慢慢就熟了,上車吧,我們找個地兒好好聊聊。”
女人退後一步,做著優雅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