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胖嬸兒就經常在背後說老白家壞話,她說老白家的人也就算了,還連帶著她陳月桂也一起說,說她老白家要絕後了,她陳月桂生了一個女兒,她就是要讓月月替老白家爭口氣,考上重點大學,閨女咋了,閨女比你那矮冬瓜兒子強上數倍,狗眼看人低的渣品鄰居。
“考上的是省城重點高中?”
“對,嬸兒,我不跟你閑磕了,回來聊,拜拜。”
陳月桂拉著女兒的手招了輛計程車,趕緊坐上車閃人,這胖嬸兒是一話嘮,天天東家長西家短地閑磕,那張嘴比刀還鋒利!人家有閑功夫叨嗑,她陳月桂可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奉陪。
“考上的?混鬼吧,就你女兒那成績,那智商。”
在計程車調轉車頭迅速奔向跑道時,胖嬸兒衝著那尾排氣管做了一個鬼臉。
“不知道攀上了那個有錢人。”
“胖嬸兒,你還不知道吧?”
一個人影忽然就從小區叉路口走了出來,手裏捏了一把瓜子兒,正在閑磕,一雙眸子凝望著綠色車影消失的方向。
“什麼?”這人像鬼一樣,走路都不發一點聲音,害得她驚嚇的心髒都在抖動了。
“老三啊!嫁了個富豪。”矮胖女人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用手指了指四合院東大門那個方向。
“香港的,還是台灣的?”
胖審兒厚唇一撇,酸不啦嘰地道。
“都不是,就咱濱江的。”
“咱濱江的能看上她?難道女人都死絕了。”
白老三嫁富豪了,胖嬸兒多少有些不相信,更是不服氣,她家閨女生得麵若桃花,身形修長,是這帶巷子裏出了名的美人一個,也才嫁了個銀行職員,因為她閨女沒工作,還被銀行職員女婿嫌棄。
為了她這張老臉,為了保住她家幾分薄麵,她硬是從來都沒對任何一個鄰居親朋說過。
“哼,不信拉倒,人家白老三找的那位可有錢了,聽說前天晚上上門來,就送了白老太一套珍珠飾品,那價值高達咋舌。”
胖嬸兒的臉一下就變了色,她拒絕相信這樣的事實。
嘴裏連連說:“不可能,不可能,白家那老三,右眼角都有一塊黑炭,居然能找到富豪,噢,對了,那男的有多大年紀?是不是醜的不能見人?”
“人家三十不到,長得英俊瀟灑,比你那女婿可強了不知多少倍。”
胖嬸兒平時說話就肆無忌憚的,以前仗著自己女婿是銀行職員,喜歡到處炫耀,別人喜歡聽,她就吹得更起勁,別人不喜歡聽,她更要在你麵前吹一吹,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住這一帶的人都不喜歡,甚至可以說還一些討厭。
“腦子有毛病,或者患過什麼隱疾?”
“都沒了,胖嬸兒,人家不僅長相俊美,而且,還腰纏萬貫!是濱江城數一數二的富豪,看吧,你心理不平衡了吧!你是不是在想著,白老三那麼醜的女人,居然能傍上大款,還真不能小瞧別人,老白家那東大院的風水就是比你西大院兒好,你看你們家那株槐樹,東邊長得茂盛,西邊可就稀疏了些。”
胖嬸兒的臉拉得老長,嘴角抽搐,唇色氣得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