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扔的。”
陳月桂不是壞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做壞事,心理素質自然不是太過硬。
“嫂子,這張絲巾,我拿去警察查過了,上麵有你的指紋。”
指紋?陳月桂瞬間驚若寒蟬,昨兒白豪城跑到店裏拿了一塊白紙板,還有印泥,讓她在上麵按了指印,說是購房合同要夫妻簽字蓋章,原來是騙她的。
不,白豪城不是騙她的,準確地說,的確購房要夫妻簽合同才能進行買賣。
是隨心太聰明了,她隻需要到購房中心,調一份哥嫂簽下的合同拿到專業鑒定中心鑒定,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無需要專門向陳月桂索經掌紋印。
“老三,我……”
陳月桂感覺喉嚨有些幹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渾身直打哆嗦,雙腿有些發軟,但,她掐緊著自己的掌心,盡量不露出絲毫破綻,因為,她不想就這樣承認,盡管證據已經擺在她麵前。
“老三,我以前看你戴這張絲巾,就覺得特別好看,前兩天,有一個老朋友聚會,當時,我與你哥頭天晚上才那個……交了歡,脖子上全是吻痕,怕朋友們笑話我,所以,我就去你櫃子裏翻了這條絲巾。”
“咳咳咳。”老太太喉嚨有些幹的冒煙,媳婦兒當著她的麵兒,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了那個詞語‘交歡’。
隨心嘴角的笑意擴深,眸光變得陡地變得犀利,似乎是想要看穿這張隱藏嬌弱麵皮下那顆陰毒的心。
“嫂子,說謊話也不打草稿,這張絲巾是我多年前買的,那時,你還沒嫁進咱們家,你幾時見我戴過?”
“見過啊,中學畢業晚會上,我就見你戴過的。”
“就算你見我戴過,這張絲巾很平常普通,你的絲巾色彩華麗,鮮豔的,多不勝數,為什麼還跑到我屋子裏去拿?嫂子,給蔣方舟十萬塊錢的女人就是你吧?”
這句話婉若一枚炸彈,轟在了老白家屋頂上空,頓時,整個老白家烽火硝煙,戰火不斷。
白老太似乎也被這句震駭住了,半天不說一句話。
“老三,你說什麼呢?我這麼胖,給蔣方舟錢的女人可是纖細苗條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纖細苗條?”
“我……”見小姑的眸光似要吃人,陳月桂開始有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我聽人說的嘛。”
“聽誰說的?”
隨心一路追問,陳月桂再也胡謅不下去,丟盔棄甲投降。
“老三,我也是沒辦法,我要讓月月上重點高中,那人說會給我一筆錢,而且,還可以把月月送去省城重點中學,我就鬼迷心竊了,嗚嗚。”
空氣裏‘匡當’一聲,白老太無力地坐到了木沙發上,媳婦兒的話讓她受了驚嚇。
孫女月月不是考上的,而是陳月桂去做坑害‘財富’的壞事換來的關係,虧她還這段時間,逢人就誇自個兒孫女念超級棒,一考就考上了重點高中,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啊。
事情水落石出了,蔣方舟到是可以出來了,可是,媳婦兒陳月桂恐怕又要進去了。
這老白家得罪了哪座神仙,居然沒一天安寧的日子過,改天真好好燒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