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師,你聲名大震了!嫌棄我了?”清俊的眸子裏盡是滿滿的笑意。
“說哪國瘋話呢?”
“意思是不嫌棄為夫了,我老婆辛苦了,來,吃一塊豆腐,快點給俺生一個白白胖胖,皮膚白嫩像豆腐的寶寶。
撲嗤~隨心差一點就嗆倒了,這男人在耍什麼寶啊?
感覺都不像那個坐在辦公室,滿麵冷沉,氣宇軒昂,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了!
”便宜占夠了吧!“夾了一口素菜送嘴裏,慢慢地咀嚼,隨心突然想到一些事,問:”那個賈源空與你有恩怨?“
藤瑟禦麵情一沉,回過神來:”我都不認識這號人物!“
”準是你睡了人家妹,然後,又對人家始亂終棄,人家就恨上你了。“
”沒睡,我不認識他,更不認識他妹!“
說這話時,男人的表情呈現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說的是實話,對賈源空不熟悉,隻是以前去精石集團是偶爾見過兩次麵,對他妹,就更是不知曉了。
賈源空根本是在抹黑他,故意將他抹黑,可是,他又拿不出證據,其他想什麼,他藤瑟禦不會在意,關鍵是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介蒂了啊!
隨心望了他一眼,沒說話了,低頭悶悶扒著飯。
”隨心,地產界很複雜,我經營的‘財富’這兩年發展迅速,會遭同行嫉妒也屬正常啊!“
這是話裏有話,是在間接告訴她白隨心,不要相信賈源空的話,地產界複雜的很,保不準就是有人蓄意抹黑他。
”嗯,知道!“
隨心吃完飯,將筷子與碗收進了廚房,放了水衝洗,男人走了進來,望著她,女人彎著腰,身後披散的發絲因她的動作而晃來晃去,纖細苗條的身段,看起來別有一翻韻味!
”沈靜好,她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她有著絕美的身姿,姣好的麵容,清純如一朵春日裏盛開鳶尾花,她年輕,美好,遇到她那年,她才二十歲,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姑娘。”
這是他在她麵前首次主動提起披著神秘麵紗的沈靜好!
隨心刷碗的動作慢了下來!水流嘩嘩從她指尖傾泄而過,涼涼的水珠滑過她的肌膚,絲絲縷縷的涼意襲上心頭!
“也許是因為當年的我太年輕,又或者說,是我功利心太重,總之,分手時,她哭得傷心欲絕,仍然沒能讓我改變初衷!”
“但是,你知道嗎?”
“四年後,當我去墓園,無意中看到她的墓時,我整片心髒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沈靜好,那個陪伴我整整三年的女人怎麼會死?”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英俊的五官彌漫的全是絕烈的痛苦。
“在一起時,我除了給她手飾衣服以外,根本不曾給她一絲一毫的溫情,我一直在以為她與其他那些拜金的女人一樣,是為了錢想接近我,可是,與她骨灰盒埋在一起的,還有一束早已凋零曼陀羅花,那花的花語是——絕望的愛,原來,她曾真真心心地愛過我,她與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含任何金錢的元素。”
他幽幽地,靜靜地傾訴著曾經的一段過往,那刻肝腸寸斷的時光,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隨心麵情有些許的僵凝,不知為何,絲絲縷縷的鈍痛就那樣在不知不覺中漫過心尖,淚腺漲痛,喉間酸澀,慢慢地,淚水爬滿了她香腮。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流淚,也許是被情真意切的藤瑟禦感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高高在上,矜冷高貴的藤瑟禦還有這樣深情的一麵,她一直以為,在他的世界裏,都是視女人為玩物,視女人為衣服,即然是衣服,就可以一件一件地換。
可是,她明顯錯了!
抬手,想拭去眼角的淚水,沒想手背上沾染了些許的水珠,水珠與淚水即時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那不是水,那是她的淚。
“靜好!我錯了!”
見到她拭淚的動作,男人向前走了兩步,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裏,滾燙的薄唇吻著她的鬢發,吸著她頭發上淡淡的花香,瘋狂地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