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愛你的這兒。”
他的指尖點在了她的那個部位上。
其實,他說得是實話,他沒時間與一個女人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他最愛她的身體,她一向是知道的。
即然知道,又何必問?
後來的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沈靜好這個女人,心真的比他還要狠,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常常笑得沒心沒肺,像一個沉浸在熱戀中,無憂無慮,城俯根本不夠深,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其實,她不是天真浪漫,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要不是,今年初春,他去墓園為爺爺遷墓,他根本都不知道,沈靜好早憶成了黃土坯,他無法接受的是,曾經那麼愛他的女人,恨不得將整顆心掏給他的女人,為什麼短短不到一年,黃土就掩沒了她嬌柔的身軀。
那麼愛他的女人,為什麼都不給他講一聲?
她得的是疾病,還是自己因為無法得到他的感情,他的婚姻,而選擇了輕生。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事實上,從墓園回來,他就找人查過沈靜好的一切,然而,可笑的是,那個時候,他才發現,他對沈靜好那個女人完全是一無所知,他清楚她有沒有家人,隻知道她是彼得大學畢業的,二十歲,除此以外,對她根本是一無所知,他們在一起時,很多時候,他都是忙於工忙,疲憊了就驅車去她哪兒,所謂的她哪兒,是他花了幾百萬清水湖畔給她買的一幢別墅,別墅四麵環山,翠竹相繞,臨水而建,空氣清新。
他每次去時,都是先給她打了電話,然後,她就一身白衣,仙風立骨,張著一對盈盈水眸,倚在門框中,默然地等待著他的歸來。
而看到他回來時,她都會迎上去,虛寒問暖。
“累嗎?瑟禦。”
“嗯。”
“我給你按摩按摩吧。”說著,她就拉著他的手,讓他躺在客廳那組紅木沙發椅上,然後,手指熟練地為他按摩著太陽穴。
她是一個乖女孩,可是,卻做了他的情人。
最可笑的是,她們相處了三年,他居然對她一無所知,原本認為沈靜好是最無知單純的人,現在,細細回想,才發現,原來她是心機最深的一個,因為,當年,說分手的人是他,然而,她卻從此在這個人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最可恨的是,她離世前,寄給了他,她為他生的孩子,還有那束蔓陀羅花——絕望的愛。
她對他的愛已經絕望了,即然絕望了,為什麼要生下囡囡?那是她們愛情的結晶,讓囡囡延續了她的生命,每當看到囡囡,他心底深處就會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悔恨。
如果當年,不是他辜負了她,如果當年,他沒有那樣急功近利,或許,今天,他就不會有滿腔的怨懟與遺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執著地追著白隨心不放?
或許白隨心真的不是她,如果是,她不可能對他這樣絕情,畢竟,曾經他們相愛過。
就算是恨,那也是由愛生恨的吧,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
白隨心,沈靜好,兩個人除了相貌有些相似外,家庭卻是相差了十八千裏,靜好曾對他說,她有一啞巴哥哥,一個骨瘦如柴的母親,但,他從來沒與她的親人見過麵,也就談不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