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根千年的枯藤纏繞,盡管纏得他呼吸急促,然而,卻覺得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榮幸。
她一直都不曾配合,盡一切力量控製著自己身與心,不想再沉淪,因為,她知道,一旦沉淪便會萬劫不複。
灼熱滾燙的呼吸在她耳邊遊離,性感薄唇貼在她耳邊,細細纏綿低語:“這幾年,我一個女人也沒碰,過著和尚般的生活,我一直就想著你。”
風流成性的男人過和尚般的生活,當她是蠢豬吧!聞言,燥熱、憤怒、難堪、不信一齊齊湧心尖,甜言蜜語果然是穿腸毒藥,四年前,她年少無知,涉世不深,甚至毫不猶豫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然而,現在,她才知道,相信他,就等於是自取毀滅。
“藤瑟禦,我真是看不起你。”晶亮如湖水般的黑眸劃過一縷輕蔑,她不想與他談這些事,他有千萬個女人,都與她無關,她隻想要奪回女兒的撫養權。
“你不要相信她們……”
話還未說完,敲門聲已經劇烈地響起,一聲重如一聲,一聲蓋過一聲,猶如雷鼓般,還夾雜著無數激烈的喊叫聲,吵雜聲!
隨心臉色的血色迅速盡褪,一下子慌得六神無主,反觀她的慌亂,藤瑟禦則顯得沉著冷靜,也許他這種男人,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也神色也不會有半分改變。
隨心反著手臂,指節急切地在背後尋找著暗扣,男人瞥了一眼她滿麵急色,體貼地伸手勾起拉鏈,細心地把兩半拉鏈拉攏扣好。
隨心剛將黑色禮服往身上套完,一群人便已經破門而入,一群人簇擁著兩個女人,一個是滿身珠光寶氣,端莊威嚴的煥碧青,她的身後則是張著珠唇,瞪著一雙圓圓的杏眼,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神色僵凝的傅碧瑤,唇色漸漸泛白,眸子裏淚水在打轉。
她們身後圍著的男男女女眾多的賓客,以及一群拿著攝影機,正不斷向她們拍照的記者,竊竊私語聲一陣蓋過一陣,讓她感覺渾身的血液迅速積沉到腳底,臉更是白到看不出任何的顏色,整個人像使了釘釘法,她就那樣筆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用手將散亂的頭發往頸後部撈,緊接著,將手指挑起手腕處的象皮筋,慌亂地紮著自己的一頭亂發。
別開臉,她幾乎都不敢向門口看一眼。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她始料未及,煥碧青還算有修養,稅利的眸子在房間裏收尋了一圈,雖沒抓到任何把柄,兩個人衣著還算整齊,然而,女人一頭散亂的頭發,以及大床上那皺巴巴如梅菜幹一般的床單,已經對呆在屋子裏男女所做之事召然若揭,嗅聞著空氣裏飄浮的一縷****味道,煥碧青那麼有修養的一個女人,居然都忍不住勃然大怒。
“藤瑟禦,能解釋一下嗎?”
迸出口的聲音充斥著一個母親的威儀,瑟禦,你一直是一個孝順的兒子,然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將藤家的顏麵,將父母這張老臉置於何地。
雙手插在了褲兜裏,犀利的眸光往門口處一掃,麵容上凍結的寒冰,強大的氣場讓那群握著攝像機的記者紛紛退後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