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握著一部白色的手機,白與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她眼中落下漂亮的一幅畫麵,眸光如炬,眸底深處燃燒著一團烈火,而這團火的根源來自於她。
“你……”
“真是神經病。”浪費國家資源,不愧是無良資本家,隨心掐斷了通話鍵,給了他一記‘你有病’的眼神。
他就在站在紫丁香花樹下,如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那眸光似乎要噴出火來,除了有往昔的灼烈外,更多了一抹很少見的戾氣。
隨心要跨進家門就必須得從他身邊經過,甩了甩頭,鼓足勇氣,想繞開他進去,可是,盡管她十分小心了,身體還是擦到了他黑色大衣的邊角,就快錯身而過的刹那間,男人抬臂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骨,黑色的皮手套,薄薄的絲料冰涼慢慢由肌膚傳遞入她的四肢百胲,他握得是那樣緊,緊到手腕處甚至都可見有一絲絲的於青泛出!
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眸光越過她肩頭,瞥向剛才黑色悍馬飛速而去的方向!
“放手。”似乎她們在一起時,她總愛用這兩字衝著他叫囂,對於他,她已經沒什麼好涵養了,耐性也在一點點地磨光。
男人沒回話,然而,指尖的力道卻更猛,這一次,似乎根本不顧會弄傷她,她不想再這樣憋屈自己,隨心衝著他開始又踢又咬,他卻像一座泰山一樣任由著她發泄,如果是四年前,如果白箏膽敢這樣的話,他早抽身閃人,然而,藤瑟禦的心境改變了,早已經今非昔比了,可以說,白箏是從奴隸到將軍,已經翻身成了能駕奴隸的將軍,堂堂金尊玉貴的藤三少,對於野蠻發泄的女人,隻能緊抿著薄唇,用著一雙深幽幽的眸子凝睇著她,眸底裏雖纏繞著憤怒,卻是不敢有所作為。
“靜好,我可以由著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拿刀砍我,但是,你絕對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關你什麼事?”
“藤瑟禦,你愛誰在一起,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是我老婆。”
“我呸。”男人太不要臉了,真想一個巴掌拍在他俊美如斯的臉孔上,就是這張妖孽的臉,就是這雙狹長的桃花眼,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討厭這種眼睛的男人了,甚至連多看一眼也不願,哪怕是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她也十分憎恨有這種桃花眼的男人,他傷她到底有多深,恐怕她自己也無法估量。
“藤瑟禦,好歹在在這座城市,你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極品男人,你都不怕別人笑話,這樣死纏著一個女人,可不是你藤三少的風格!”現在的他比四年前更有錢,更成熟穩重內斂,就是往大街上一站,向他拋媚眼放電的,想撲進他懷裏的,少女少婦估計一抓一大把,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傾國傾城的,清純如山穀幽蘭的,招一招手兒,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開一句尊口,所有的女人便會前仆後繼,可是,他為什麼要偏偏纏上她?
“藤瑟禦,你看,我臉上這塊傷疤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