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厲的質問著,還不停地把她的頭使勁兒往牆壁上撞。
她真的想弄死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
這個女人心機藏了有多深,她心裏是有幾分清楚的,她估計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想奪去藤瑟禦的同情與憐愛,便利用上了囡囡,利用了她的女兒。
“噢!不。”傅碧瑤捂著額頭哀叫,對於女人的野蠻,她嚇得花容失色,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是不敢置信。
“瑟禦,救我!”見女人眼中流露出想把她滅了的凶光,她可憐兮兮地把向站在角落一動不動的男人求救。
“哼!”對於她一副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隨心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
“收起你的把戲吧!傅碧瑤,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囡囡?她雖不是你親生的,但,好歹你也養育了她四年。”養條狗都有感情啊!
“沈……小姐,你誤會我了……唔唔,真的是意外,我……也不候發生這種事,我也心疼女兒。”她的苦楚沒人能懂,也沒法兒向人訴說。
“瑟禦,如果……不是你今早那樣對我,我也不會……”
傅碧碧哀怨地瞥向男人,事實就是這樣的,今天早晨,藤瑟禦帶著君染怒火衝天而去,她氣得從樓上追下來,母親也罵了她,她難裏能受,恰巧囡囡又醒了,她心頭煩躁就衝著她罵,囡囡被她罵了就賭氣不吃早飯,不與她說話,她氣得臉都發青了,然後,她就對囡囡說:“你不聽話,就不是我女兒了,我不要你了,你跟我滾回你親生媽咪那兒去。”“不,你才是我媽咪,我不要那個巫婆。”囡囡當時就這樣抓扯著她的衣袖子,一副誓不離開她的樣子,孩子這樣說了,更加讓她惱恨藤瑟禦,她就把孩子推進了後車廂,然後,火大地駕車想把囡囡送回藤宅,沒想自己由於生氣忘記鎖車門了,半途中,孩子擰開了車柄就那樣,小小身子就那樣飛彈了出去,因為孩子不想回藤宅,她硬要送,所以,才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傅碧瑤被隨心質問之時,無法開脫自己的罪責,便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在了藤瑟禦身上。
藤瑟禦見兩個女人糾打在一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糾結中,隨心明顯是居於上風,看得出來,她是在瘋狂發泄著積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氣與恨意,這一切是傅碧碧的錯,所以,藤瑟禦覺得她是綹由自取,囡囡出了事,他沒辦法向靜好交待,他也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靜好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居然將傅碧瑤臉都打腫了。
起初他也驚訝,但,慢慢地,他就任由著女人發泄,唯一這樣的發泄,恐怕才能消除她心頭之氣。
四年前的靜好溫柔恬靜,是一個善解人意,體貼而嫵媚萬千的優雅的女人,別說對一個女人動粗,就連踩死一隻螞蟻心裏都會難受半天,這樣的改變,他藤瑟禦是有責任的,也很心疼,所以,他隻能站在原地吸著煙,任由著她發泄著。
君染望著兩個女人廝打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眸光一直在兩個女人與藤先生之間遊移,見藤先生滿麵冷沉,卻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君染也好說什麼。
“瑟禦,快……救我啊……嗚嗚。”傅碧瑤的頭發被抓扯掉了好大一把,望著那從指尖滑落的發絲,隨心心裏升騰起一縷的暖意。
好早以久,她就想這樣做了!
終於,等隨心打得差不多了,藤瑟禦上前,一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想阻此她再繼續打下去。
“鬆開。”隨心揚眉冷喝。
破天荒地,男人居然鬆了手,他不是懼怕她,而是心疼她,所以,他……君染見藤先生居然這樣聽白律師的話,驚得隻差下巴沒落下來。
在心裏嚎叫,天啊!不得了,天要下紅雨了!
發泄完心中所以的怒氣,隨心終於放過了女人,單手撐在牆壁上喘息,傅碧瑤被送趕來的醫生送進了另外一間病房,檢查的結果是,臉部被多處抓傷,然後,脅骨斷裂兩根,還有一些輕微的腦震蕩。
男人的袖手旁觀,讓傅碧瑤徹底寒了心,她其實一直沒還手是裝出來的,並不是她打不過白隨心,而是她在考驗藤瑟禦的心,原來,那男人的心果真不在她身上,枉費她愛他愛了這麼多年,枉費她為他,呆在藤宅守著活寡,枉費她為了他拒絕了那麼多追求她的出色男人,她真的好悔啊。
檢驗報告剛出來,傅碧瑤就嚷嚷著要找律師,她要控告那個野蠻的女人,她要把沈靜好整進監獄裏去。
她要借這個機會把她送進去牢教,那個該死的女人,四年前,搶了她的男人,讓她在藤宅受了四年的苦,她好心幫她帶大女兒,她卻恩將仇報,擱置在心裏四年的恩怨應當一並了結了,這一次,她不會心軟,她要把沈靜好打入十層地獄,最好是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沈靜好,四年前,你能逃過一劫並不代表四年後的今年,你還能那麼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