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什麼情況?”
“噢,當時你被車撞了,滿身都是血,當時,我還以為是我撞的你,下車後才發現,我的車根本離你還有十幾分公的距離,你原來就受了傷的。”
雷錦川的說詞與四年前一模一樣,沒丁點兒值得她置疑的地方。
她當時被人撞了,他還以為是上自己他撞的,嚇得不得了,當時就把她送去了醫院。
她應當感激他的,至少,如果當年不是遇到雷錦川,如果是一般沒良心的司機,可能逃之夭夭,當時,送她去醫院時,醫生就說了,如果再遲來一會兒她這條命就沒了。
掛了電話,她才覺得自己不應當懷疑雷錦川,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至少,在她心裏,雷錦川就是一個大好人。
是他救了她白隨心的命。
走了好長的一截街也沒有買到一包煙,雪風越刮越大,她都不知道這老天爺是不是特意與自己做對。
買不到煙,太陽穴處像針紮了一樣,腦子漸漸暈眩的厲害,她不能回去,回去了腦子一樣會疼。
而且,會疼得她一整晚都沒辦法安寧。
終於,她看到前方有一處二十小四營業的便利店,踏進了店門,服務員笑咪咪地迎過來。
“小姐,需要點兒什麼?”
“給我一包煙。”
“好的,要什麼牌子的?”
“一般的就行了。”
“好。”服務員隨便抽了一包煙給她,順便要了一個打火機,付了錢走出便利店。
抽出一支煙,點燃,她呆在牆角慢慢吞雲吐霧,然而,今晚似乎不像平時,她抽了大半包煙仍然不能去除痛苦,拚命地吸著,心口仍然難受的發慌,甚至太陽穴更加疼痛不堪。
拿著香煙,她慢慢沿著來時路而返,結果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怎麼天就黑了下來了?
甚至連路燈都沒有了,她在做夢嗎?
努力張大眼孔,心頭開始慌亂起來。
“哥哥,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你不會丟掉一條命。”
“靜好,這輩子,哥哥隻能你一個人好,如果他不承認這個孩子,我來養育你們娘兒倆。”
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海誓山盟,樸實的語言卻比任何時間華麗的詞藻來得更動聽。
“靜好,這孩子長得好像你,你瞧她小嘴兒,還有粉嫩的五官,簡直與你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生下來時囡囡像極了她,可是,為什麼長大後,一點兒都不像她了?
是不是她沒養育她,她就長得不像她了,有人說,孩子跟隨養父母久了,會長得像養父母了。
是這樣的嗎?
“靜好,我去上工了,你好好帶著孩子,回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記得不要下床,天太冷了。”
這是哥哥離去前再三囑咐她的話。
那年冬天特別的冷,比現在還冷,雪風呼呼地刮著。
她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香煙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財富’辦公室,藤瑟禦正坐在辦公桌旁,忙著加班,整理著一些相關的文件,然後,手機就響了。
“媽,有事?”
這聲兒叫得挺順溜,讓電話彼端的白老太根本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