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怎麼就成了她為劉坤生下的孩子。
“藤瑟禦,你就是這樣為你曾經的負心絕情找借口的?”
“我早人驗過了,囡囡血型與我不符,你跟我說。”
勃然大怒,他拍了一下操作台,大掌陡地就橫過來,將她尖巧的下巴死死握住。
“囡囡是不是你為他生的孩子?”
她很想說,不是,很想大聲告訴他,囡囡是我為你生的女兒,我們唯一的女兒,可是,多年的苦楚,讓她隱忍了下來。
她不會想說了,如果是四年前,她會追在他身後,抱著他高喊:不是,不是,瑟禦,你聽我解釋。
但是,現在,真心沒必要了。
她與他已經沒有了未來,即便是他藤瑟禦在她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的份量,在這傾刻間也蕩然無存了。
她的不言不語讓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黑亮的瞳仁不停地收縮,這輩子,還沒有一個女人膽敢這樣子對他,其他的女人是衝著他的錢,但是,她們也會表現得絕對的順從與討好,不像眼前這個。
然而,偏偏又是他極為在意的一個。
上蒼待他不公,也或者說,是他負盡了天下的女人,上帝在懲罰他罷了。
讓他愛上卻也始終得不到,這種痛,這種苦,他沒法兒向別人訴說,隻有一直把他埋在心裏,他一直認為,劉坤死了,她會忘記他,重新回到他身邊,他不在乎,女人在他之後已經跟過男人了,甚至為那男人生過一個孩子。
他都愛得這樣卑微了,然而,女人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還要這樣去觸及他心底的底線,所以,他不打算再放過她,他不好過,她也休想好過。
“沈靜好,我以為,我發了瘋地對你好,就能得到你的心,沒想到,我藤瑟禦終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此生,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背叛我的人,都不會得到好下場。”
“所以,你殺了他,不是?”
“是。”
他的回答響斥雲宵。
刺割著隨心的耳膜,瞳仁眯成了針芒一般大小,那一刻,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第一次,她笑得沒心沒肺。
甚至連眼淚都滾了出來。
果然是他出的手,她知道,在他的生命裏,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的背叛,記得曾經,‘財富’有一位財務經理攜款潛逃,警方沒有捉到,而那位客戶經理在一個月後死在了日本的酒店裏,據說是洗澡時猝死,是不是意外死亡到現在都是一樁謎案。
最重要是,死人並不是最殘忍的,那個屍體在日本的火葬場不冀而飛,後來,警方在一處荒郊野外找到了部份被狠吃剩下的殘胲,多麼令人驚悚的往事。
藤瑟禦這樣的男人,為了事業,為了將‘財富’發揚光大,什麼事做不出。
從這件事上,不難看出他對付背叛他人的方法,狠絕,殘酷,冷血,無情,毒辣,這就是濱江城人人懼怕的商業大亨,在濱江城能夠翻雲覆雨的霸道男人。
“如果他沒死,我也會殺了他。”
他霸道地衝著她嘶吼,眼睛裏跳躍著兩團火焰,眼睛猩紅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