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腔裏全是尼古丁的味道,這女人今晚吸了多少的煙。
他的唇也是苦苦的,鹹鹹的,她們在車廂裏盡情地吻著,恩愛著,她很主動,挑逗得他欲罷不能。
她也很狂野,像一個誘人墮落的妖精。
勾引的男人欲罷不能,幾欲瘋狂。
她是一團火,似要將他徹底地焚燒,最後燃燒成灰燼,那才好呢。
她不管不顧,主動出擊,讓他沉淪在一世恩愛的輪回與宿命中。
他沒想到,他的靜好會是這樣一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四年前,可能有,但是,絕沒有現在來得這樣妖嬈。
車窗外雪花紛紛飛舞,他們上演著一段分離重逢後的熱情纏綿。
他愛她,甘願為她放棄一切,他愛她,愛到足可以毀天滅地,以前他覺得太遲了,現在,他絕世的愛得到了她的回應,心中充斥的狂喜很難用言語去描述出來。
此時此刻,為了她他甚至可以放棄整個用命打拚回來的帝國江山。
多荒繆的想法,為了一個女人,他可以墮落成這樣,對,在藤瑟禦看來,為一個女人生,為一個女人死,就是一種墮落的想象,他墮落了,不過,他甘願。
失去的感情彌足珍貴,他要懂得珍惜才是。
他開著車,回頭用撫摸了一下她紅潤的麵頰,媚眼如絲的神態,很想讓他再把她狠狠地恩愛一回。
“累就睡一會兒。”
“嗯。”被他愛過的紅唇溢出一個字輕柔的字音。
僅僅就是這樣看著她,他就有一種滿足感,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笑了,第一次,笑得心無城俯,其實藤瑟禦也是一個挺能滿足的男人嘛!
“瑟禦,希望你就遠地記住今天。”
說著,她從椅背上撐起身,慢慢地傾向了他,在他左臉頰上印上了一吻,淺淺的一吻如蜻蜒點水,她的臉頰從他的臉上擦過,有一絲火熱,更有一絲冰冷,冰涼與火熱夾隔,兩種極端的感覺從他心頭繞過。
她凝望著他的眼神變得幽深,最後迸射出一道狠厲的光芒,藤瑟禦自然也捕捉到了她眼中閃爍而逝的那抹狠絕,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他想力挽狂浪。
“瑟禦,沒有一個女人會在經曆了地獄後還能奢望天堂。”
曾經,他是她的天堂,而如今,他就是她的地獄。
纖纖玉指包裹著他的大掌,狠狠地按壓下去,瘋狂地轉動著方向盤,不要,藤瑟禦在心中狂恨地喊著,沈靜好,你瘋了不成,剛才她表現的那麼柔順,刻意討好,原來一切都是有目的,這個女人,幾時變得這樣狠毒,狠到想要奪去他的命。
男人張大了眼瞳,俊顏一片驚駭,還來不及喊出:你瘋了。
灰色的悍馬就那樣狂飆而出,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失控的撞向了前麵那一堵堵堅硬無比的圍牆。
電光火石間,車身一陣劇烈顛跛,她們的身體相互碰撞,隻聽空氣裏響斥著劇烈的‘哐當’聲,然後,眼前劃過一縷星光,她的腦袋撞向了車壁,鮮血從額角順流而下,染花了她一張如花如玉的臉孔。
“靜……好。”他啟動著嘴唇,想呼出她的名,然而,下一刻,他便閉上雙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玉石俱焚就是與曾經那段癡戀的告別方式,藤瑟禦,你我死了便一切就此罷休,如果死不成,咱們這輩子,就隻能成宿敵了。
多可怕的想法了。
不論他愛她是真心也罷,是出自於憐憫,同情,還是愧疚,這些,她都可以不去理睬,就算是四年前她背叛了他,他藤瑟禦也沒權利去要哥哥的命,哥哥——劉坤,那是她一輩子最珍視的男人。
她要所有害哥哥的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