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臨時將高導們召集起來商討擬定賠償方案。
一套房,一個戶頭要賠償多少才合適,才可以讓大家滿意接受,同時,‘財富’還得賺,不賺得買賣沒人會幹。
“總裁,我覺得可以先讓人去社區摸摸底,一小區有多少戶人,這些人的意願要求,多少是一個理想的數據。”
“好,這事交你去辦。”
“好的,總裁,那我先去忙了。”
他沒有回話,而是拿起一份資料翻閱,一會兒幾個主管相繼走上前,向他報彙一些相關的工作,征求他的意見。
拿起圓子筆,劍眉微蹙,似乎是在思考對策,也或者說,他在尋找一些最穩妥的解決之法。
“總裁,這個報表,麻煩你批一下。”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越過她走了進去。
他拿起看了一下,道:“這報表暫時不能批,先下去再核對一下,記住,要仔細,不能出錯一個數據,另外,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或是不妥之處。”
“好的,總裁。”
就在抬首間,他看到了門口處坐在沙發椅子上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是幾時回來的,表情一怔,不過瞬間,眸光便飛速地移開。
又過了好一會兒,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他才對身邊所有人說:“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好的。藤總。”
幾個高導領導瞥了一眼角落裏坐的悶不啃聲的女人,眼角蓄滿了暖昧不明的笑意。
“白律師回來了。”
“嗯。”隨心笑站向他們一一打過招呼。
門合上了,整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就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他沒有繼續工作,而是,眸光一直瞬也不瞬地盯望著她,似乎是想看透這個女人。
“你沒事,我很高興。”
她站起來走過去,身體抵在了辦公桌沿上,牽唇笑道:“藤老板,你命還真硬。”
“九尾狐狸投胎,有九條命吧。”
這話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譏諷,對不起她的人是他,不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沒有資格去責怪。
“頭還暈嗎?”
“不暈了,你不怪我?”
他藤瑟禦是何許人也,怎麼能夠允許女人這樣子對他,那不一般的事情,是想要索取他的命啊。
“如果是四年前,你會死得很慘。”
如果是四年前,她這樣子對他,他一定會整得她生不如死,可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說來也難以置信,沈靜好這個女人徹徹底底改變了藤瑟禦這個人。
無論是性子,心境,總之,麵對她時,他總感覺滿身的戾氣都會化著縷縷輕煙。
如果是四年前,他會讓她沒辦法在這座城市生存吧。
藤瑟禦這種男人一向是,他可以負天下人,但是,天下人不可以負他,多可怕的男人啊。
“嗯,過來。”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那兒去。
隨心本不想隨他的意,但是,鬼使神差,她居然挪動了兩條腿。
大掌握住她的手臂一勾,猝不及防,她就倒在了他懷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磨娑著她的鼻尖,他輕道:“我不怪你這樣對我,我隻後悔當年棄你於不顧,靜好,我們別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