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來都沒時間慰問一下母親嗎?
“是真的啊,媽。”
“瑟禦,我聽說你與沈靜好領了結婚證?”
對於母親知道這則消息,藤瑟禦根本不覺得奇怪,甚至覺得,如果他老媽不知道這件事,那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事兒。
向來,老媽都喜歡關心他的私生活,每一次,他下班去了哪間夜總會,睡了那個女人,她總是一清二楚的。
“嗯。”
對於兒子的反應與淡然,沒一句解釋的話,煥碧青藤地怒氣就上來了。
“你怎麼能辜負碧瑤?你說,我怎麼去看你傅伯父說這件事情。”兒子這樣做,是陷她們夫妻於不仁不義,藤家是商業世家,最講究的就是兩個字‘誠信’,如果不能守信於別人,在商場上寸步難行的。
兒子這樣的行為幾乎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媽,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我會有分寸的。”
他上了一天的班,處理了一天的公務,也不想再與母親爭辯,耐著性子解釋。
“我喜歡的人是靜好,不是傅碧瑤。”
四年前,他從未這樣告訴過母親,可是,經曆了四年,他成熟了,他不想讓自己的愛情再一次死於母親的毒手中。
“愛情當不了飯吃,兒子,聽媽媽的話,我們不能辜負碧瑤,碧瑤是傅家唯一的女兒,她擁有傅氏整個精石集團,如果你娶了她,傅氏企業就是我們藤家的了,這樣一來,他會少幾年的找拚啊,再說,你這樣會做生意,我相信,傅氏會在你的管理之下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煥碧青苦口婆心教導兒子。
其實,她相信兒子懂這些道理,隻是,有些迷了路,對一段情陷得太深了,終究不是好事,這正是她擔心所在。
“媽,我覺得,你兒子我,‘財富’還需要靠傅氏企業來撐,還需要靠維持一段利益婚姻來將財富發揚光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兒子,要知道,碧瑤住在咱們藤家,任勞任怨,整整四年,相信大家都看得見,她對這個家的付了同,有她在,我與你爸爸幾乎不操任何的心,可是,如今,你要拋棄她,如果是這樣,會有多少的人在背後指責我們藤家無情無義啊?”
“嘴巴長在人家身上,隨便好了,媽,我不想再讓自己後悔了,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與靜好已經領了結婚證,這輩子,我隻認她一個老婆。”
藤瑟禦冰冷地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煥碧青氣得放下了手中的毛衣追了出去。
嘴裏急切地呼著:“瑟禦,你跟我回來,告訴你,如果不娶碧瑤,就別進這個家門。”
“藤瑟禦,你翅膀長硬了,你跟我回來。”
無論她怎麼吼怎麼叫,藤瑟禦冷沉而修長的背影已經坐上了還未熄火的銀色商務車,轉瞬間就開出了藤宅,不見了蹤影。
煥碧青被兒子的行為氣得頭頂冒煙,從小到大,兒子都是一個十分聽話的孩子。
這一次,真是失了心入了魔,居然一二再,再二三的忤逆她。
抱著織了一半的毛衣上樓,二樓中央最向陽那間寬大的主臥室裏,一名年紀大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床頭開著一盞壁燈,手裏正拿著一份報紙,在仔細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