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能與他鬥嘴,說明沒事兒,然後,他又接著問:“咱媽呢?”
“也沒死吧。”老不死的命大著呢,你放心好了。
“你在哪兒啊?”
“我娘家。”
知道老婆在娘家後,白豪城趕緊收了線馬不停蹄就趕過去了。
急匆匆跨進丈母娘庭院,隻見陳母戴著老花眼鏡,正坐在院子裏修補著褲腿。
“媽。”
“你來幹什麼?”
陳母的麵情難看,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來……接月桂回去的。”
“接去哪兒?”陳母鼻子重重一哼。
“你要把她接去哪兒?”
白豪城知道嶽母的脾氣,撇了撇嘴,思量了半秒,答:“媽,我們還有一套房子的,剛賣的,月桂應該告訴你了吧。”
白宅老院燒了,我們還有一套住房,這個時候,白豪城覺得太慶幸了,幸好,當時,把那藤瑟禦給媽的提親禮賣了買房,要不然,今天,他們真的會無家可歸。
“得了吧,那套房子的老板都攜款潛逃了。”
瞬間,白豪城麵色一片慘白。
“不,不會,媽,怎麼可能了,前幾天我還都見到過他的。”
“你說對了,就是幾天前跑的,警察都在到處緝拿他。”
他才不會聽信嶽母胡說八道,掏出電話趕緊拔過去,然後,剛聽到對方說了兩句話,他的嘴唇就漸漸泛白,白到沒有一絲的血色,朋友告訴他的事實與嶽母說得一樣。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那個房地產商真的跑了,他咋辦啊?
“媽,月桂,在哪裏?”
“在樓上。”
陳母拿起小筐子裏的針線,針在額頭上的發絲中劃了一下,然後,白了他一眼開始專心地修補起褲腿來。
白豪城上樓時,便看到妻子正坐在床沿上獨自垂淚。
“老婆。”
陳月桂聽到他的呼聲也沒有轉頭,隻是非常安靜地坐在那裏,望著窗外發呆。
“老婆,走,跟我回去吧。”
“回哪兒?”
是啊,回哪兒,回家,家沒有了,回旅館,別說他沒錢,就算是有錢一家人總不可能天天住旅館吧。
這一問問到了點子上,白豪城居然找不到話來搪塞。
平時哄女人挺有一手的他,如今隻能保持著緘默。
“你媽被警察帶走了,白豪城,你說,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陳月桂轉過臉,幽幽地詢問,語氣很平淡,沒有了往日的凶巴巴。
“哎呀,一朋友生病了,急性闌尾炎,我與兩個哥們兒把他送去了醫院,人家的家人全都在外地,沒人照顧,我就留下來照顧他了。”
這話自是隨口胡謅出來的。
多年的夫妻,對老公的性子了若指掌,陳月桂哪裏又會不知道。
“你是呆在賭坊呢,還是與哪個野女人混在一起的?”
白豪城連連搖擺著手,道:“沒有的事兒,我不沾女人的,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忠誠,我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昨晚……在賭坊睡了一夜。”
很好,陳月桂嫣然一笑,笑容冷澀,在家裏著火時,在她拚命工作為了給女兒一個幸福未來時,這個男人,她親愛的老公,居然又去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