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瑟禦,放我下去。”
她無力地衝著他大嚷。
“白隨心,一定要這樣嗎?”
男人的指尖正燃燒著一支煙,聽她這樣大吼大叫,眉心成了一個結。
他要帶她回雪棱園,他不是從來都不會帶女人回那座庭院的嗎?現在是怎麼了?
雪棱園是他自從回國後一直獨居之地,他想要一個舒適清幽的環境辦公,生活,當年回國,他不顧父母的阻攔,硬是擲了巨資建築了那套住所,住所剛剛完工,他就一個人搬出去住了。
“喂,我要下車,你聽到沒有。”這男人耳朵是聾了嗎?
“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我沒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回去。”
在他願意把她帶回去,這說明什麼啊,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明明心向著他,偏偏死倔著把他推出十萬八千裏遠。
不論她如何掙紮,喊叫,總之,他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這次是鐵了心的,誰叫她有事沒事總往另外兩個男人身邊竄。
下午君染就向他報告過,知道她去找藤解放了,他的心裏就一直堵著一口氣,整個下午,他根本無心工作。
他拽著她下了車,君染偷笑著將商務車開走了,他把她拉上了樓。
“這兒環境清幽,你想做什麼,沒人敢來打擾你。”
重要的是,這兒是絕對安全的,他怎麼放心她去住那種垃圾旅館,那種地方連保全都沒一個。
隨心坐在偌大的布藝沙發上,白了男人一眼,麵情是難看到了極點。
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男人脫下了身上的黑色昵子大衣,抖了抖,雨水便從衣服上不斷滑落到地,地板磚上沾染了亮晶的水珠,還有他漂亮到令人嫉妒的清峻男性容顏。
“聽說,你去找藤解放了?”
“他毀容了。”
為了她而毀容了,說這話時,語氣有些哀傷,而霸道偏執的男人似乎占有欲極強,他見不得她這個樣子。
“喂,他毀了容,關你什麼事?”
“他是因為我毀容的,藤瑟禦,你講點理好不?”
“以後,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他不滿地嘀咕,毛頭小夥子一個,也敢給他搶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藤瑟禦,你不要這樣,你應該多關心你的未婚妻,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到她身上去。”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操心。”
不想與他談下去,多說一秒她都感覺自己會抓狂,她站起身,拿起了他扔在椅子上的大衣,從口袋裏摸索著一包香煙,抽了一支點上,徐徐抽起來。
她感覺與他呆在一處空間裏,就覺得有些窒息,難受得讓她想要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人已經被陳麗搞定了,不會再來騷擾你,你放心好了。”
他用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語調對她說。
“媽的問題也不大,你嫂子要離婚的事兒,我就幫不了。”
人間夫妻感情不合要鬧離婚,他是有權也有勢,更是腰纏萬貫,可是也沒能力讓人家不離婚吧,這是一個婚姻自由的年代。
他幫她解決了所有煩心的事兒,按道理說,她應該感激他才對,可是,隨心居然不想對他說一個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