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見過了裴元秀,讓人去調查,發現裴元秀老公留給她的一筆財產不冀而飛,而且,當年處理的方式並沒報警,從這兒順藤摸瓜,他才知道原來丁香還活在人世,她沒有死,隻是一直處在一種忘我的精神境界中。
丁香瘋了,她不認得他了,他萬分愧疚,所以,就命人把她接到了這裏,隻是沒有首先給裴元秀打招呼,這是他的錯。
如果他這樣做,從裴元秀排斥他的態度看來,他是絕對不可能帶走丁香的。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這份感情藏在靈魂深處,他一直以為自己忘卻丁香,見到丁香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她那雙發黑的眼眸裏再也不見一絲的光亮,她總是衝著他傻笑,抿著唇,像一個小孩子般摟著他格格地笑。
那笑是多麼的沒心沒肺啊。
以前,她看到他,眼睛會發亮,容顏會煥發出亮麗的光澤,可是,現在,除了一臉的茫然外,再無其它。
傅長青是一個冷血無情,鐵石心腸的男人,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原來是如此牲畜。
當年,到底他的狠讓丁香有多麼的絕望。
淚眼婆娑之際,他才發現,原來,裴丁香在他心底早已烙上了一世不可抹滅的痕跡。
“大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未經你允許就把丁香接過來。”
眸光是望著隨心,然而,話卻是對著最尊敬的裴元秀講的。
白老太撲上前,抬手就是狠厲的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十分響亮,不僅是管家,就連兩個女兒都感到大大地意外。
“媽,別這樣。”
隨心趕緊衝上前拉住了幾欲崩潰的母親。
“傅長青,你就是一個卑鄙,不要臉的男人。”
“多年前,你都不要她了,如今,又把她接過來做什麼?你說,你跟我說。”白老太像一個瘋子般,不顧女兒的阻攔,狠狠地拽著男人的手臂,扯著他的手袖,袖口處的紐扣紛紛因她的蠻力而彈飛落於地麵,砸出丁丁冬冬的響聲。
“你害得她還不夠嗎?二十幾年了,你害她瘋了二十幾年,傅長青,你就是一個魔鬼,到底,前世,我們裴家欠了你什麼,你已經害得我們害破人亡了,嗚嗚。”
白老太太幾乎是把積沉在心底二十幾年的委屈與憤怒全部在這傾刻間爆發出來。
“你讓她無法擁有自己的生活,活在一個自我的世界中,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苦撐著,傅長青,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終會得到報應,死無全屍。”
傅長青任她打著,罵著,卻不還不一句嘴。
從沒想過,曾經在商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也有三緘其口,任人打罵的時候。
“傅長青,你真的要與她結婚嗎?”
多年前,丁香喃喃輕問。
“丁香,我沒有辦法,你知道的,如果不娶她,我就沒辦法得到傅家的繼承權。”
裴丁香,要怨就怨你家世不好,沒辦法與我匹配,我與你,終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是有盡頭的,分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在他看來,女人嘛,遍地都是,雖說,他對裴丁香的感覺不一樣,不過,裴丁香與龐大的傅氏集團相比,還是有一段差距的,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但是,他相信,再喜歡的女人,一旦日子久了,就會慢慢地淡忘,江山與美人在不可兼得的同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江山。